言梓莞躲避不了,雲鬆想救言梓莞但是他距離有些遠,言梓莞的傷在場的除了端木華暄都見過,可是他們就是覺得不能讓端木華暄看到。
言梓莞聽到迦羅聲音的時候,她的頭發已經散落下來了,她以前的頭發有些營養不良的黃黃的,雖然挺長,挺直,但是總會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看,這段時間被紫蓮細心的打理過,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反正頭發就是又黑又亮的特別好看。
現在是四月天氣,正是放風箏的好天氣。言梓莞一頭青絲,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魔一樣,在空氣中飛舞,微微溫暖的小風吹在臉上,柔軟的如同絲綢一樣。不過言梓莞的傷疤就這樣暴露在空氣裏。
言梓莞傻傻地站在這裏,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她的頭發被弄了下來。紫蓮尖叫一聲跑過去打迦羅,迦羅看到言梓莞的臉真的沒有好,他心裏也很是內疚,他看到言梓莞的皮膚什麼的都比在皇宮時看到的好了太多太多。她還以為言梓莞的臉好了,隻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她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自己雖然不美,可是自己怎麼被人這樣子玩弄,她這是算什麼?言梓莞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她一直以來都在吧自己的那樣子隱藏起來,現在她在自我麻痹自己,可是當傷口赤裸裸的被這麼多人看在眼裏這讓她怎麼接受,她不是不想麵對自己的醜陋,而是不想再這麼多人麵前尷尬。她現在不去理會自己在風中飛散的青絲,任它隨風飛舞,整個人如同黑玫瑰一樣妖冶異常。她不是誰的小醜,不是誰都可以這樣玩弄!
在言梓莞的臉暴露在空氣裏的時候,端木華暄大步上前來到她的麵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把她的臉護的嚴嚴實實。雲鬆站在旁邊,他本來是想做端木華暄做的,可是他離得還是太遠。
言梓莞隻一瞬間就感覺自己被擁進一個溫暖的胸膛,還有蘭花似的馨香,雖然懷抱並不算很寬大但是抱起來還是挺舒服的,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瘦。言梓莞的臉貼在他的胸口,溫溫的,可以聽到他跳動的心髒,他的手摟著言梓莞的頭,緊緊的就像是怕一瞬間她就會消失一樣。如同珍寶,他異常珍惜。
馬車就在旁邊,端木華暄輕聲說:“低頭,不要瞎想,上馬車。”聲音溫柔如水,比吹在他臉上的風還要舒服,還要暖,言梓莞慢慢壓住自己心裏的酸楚,閉上了眼睛。
言梓莞由端木華暄牽著,上了馬車。雲鬆看著做錯了事情的迦羅,眼神冷的快要看得迦羅出血了。紫蓮也不管他是不是什麼高手了,對著他拳打腳踢,迦羅也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他就定定的現在這裏,任雲鬆看,任紫蓮出氣。
他知道言梓莞心裏肯定不好受,他又一次傷害了她,這是他的不對,是他的錯。他現在自責死了。看到言梓莞剛才如同丟了魂魄的樣子,真的不好受,他的內心真的很自責,如果言梓莞現在打他心裏能好受一點,讓言梓莞把他的俊臉打成豬頭都行。可是都到了現在他現在才這麼說是不是有些遲了。
雲鬆就是恨自己離她太遠了,他多麼希望是自己一把抱住她,給她說別怕。她當時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倒在自己麵前,自己抱著她去的軒王別院。他早就見過她的傷,沒有很醜,反而感覺很可愛。他隱隱覺得心疼,她就是一個這麼容易讓人心疼的小姑娘。
雲鬆目送摟著言梓莞的端木華暄上了馬車,看著言梓莞被他保護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