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打打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紅紅著眼睛,你一耳光,我一腳的往對方身上招呼!一時間各種哭嚎聲各種謾罵聲,聲聲不絕,剛才言梓莞讓人踹門都不算是什麼,都沒人在意,可是現在這一屋子的牛鬼蛇神都鬧成這樣了,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客,還沒有一會,門口就有一群人在哪裏看著。一個個嘴裏說著敗類啊,給讀書人丟臉啦,卻看得津津有味,一個個還都恨不得能上去給指導指導該怎麼打人,言梓莞離得遠遠的,一群衣冠禽獸!
隻見江公子他因為剛才打了那個人,那個人卻也凶狠,打得江公子的臉青一片,紫一片的,好不狼狽!江公子也覺得丟了臉,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一根棍子,往人身上招呼,原來隻是青了,現在這一棍子下去,有人就出血了!江公子好像還很得意的樣子,紈絝就是紈絝,不思進取,頭腦簡單,都沒有看到現在都多麼的丟人了,還在這裏玩的不亦樂乎,還不趕緊想著怎麼辦!
門裏的打得熱鬧,門外的看得也開心,不知道汴京官府的效益有多麼的高,反正看到紫蓮一盞茶的時間就能把汴京城的守衛拉過來,也很是讚歎,想想自己在皇宮,都被人打成那樣了,都沒有驚動一個侍衛,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的主子死一百遍都不夠吧!
守衛頭領是一個挺識趣的人,也許是紫蓮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份,見她也客氣的叫了一句言姑娘,言梓莞笑著彎腰回禮說:“今日聽聞煙雨閣裏嵐希先生在此作畫,嵐希先生大名小女可是由心底裏傾配,就想來看看嵐希先生的風采,不料就發生了這個事情…”說著還很惋惜的樣子。
那穿著皮甲的侍衛頭領手裏還握著配刀,看起來也挺威風八麵的!他看著裏麵的一屋子牛鬼蛇神也搖搖頭,這些人他也有些惹不起啊,那些人個個都是大官家族的公子,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守城侍衛能惹的起的,一臉為難的看著言梓莞。
“他們這些人什麼來頭啊,怎麼大人不敢?”言梓莞問道。
“姑娘有所不知,他們……他們…”這侍衛頭領支支吾吾的說著。
“我知道大人的難處,可是你知道小女今日發現了什麼?才敢讓大人過來的?”這年頭,官大一級壓死人,她也不能在這麼讓人家丟了侍衛頭領這個位置啊,但是她如果告訴他這些人不會給他帶來壞處,那麼他還會不會這樣…也說不定啊!
“還望姑娘告之。”侍衛頭領態度放的很是恭敬。那些人他惹不起,但是這個人也不好惹草。就軒王還有端木公子,就讓人足以對她恭恭敬敬的了!
“大人應該知道夜宴時發生了什麼,但是為了安撫人心,就沒有透露出來的,現在他們這些人著實可疑!”言梓莞把自己認為的一件一件解釋給他聽。
“夜宴過後,胡大人就死了,哪天之後負責夜宴的那幾個守衛被革了職,甚至還有幾位被因為胡大人的事情被殺了,我也是剛剛上任這個頭領,上一個頭領在胡大人死了的當天就被撤了職。”他也是一個被人推出來準備當作炮灰使的,他從上職就開始戰戰兢兢地。今天小姑娘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就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你也知道,這件事說起來也很不好武安郡主被重傷,她現在連床都下出來的,而且到現在凶手還沒有抓住,這件事遲早要有個交代的。”汴京在一夕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也鬧的人心惶惶的,尤其是胡大人父女二人的死亡,讓汴京再沒有了往日的生活節奏了,聽說還沒到晚上,這汴京城就全程戒嚴了,一道現在下午五點左右,家家都開始閉門不出,告誡孩子都是外麵有殺人犯,不能隨便往外跑。
而且汴京也是一個大城市,每天都有城外的老農進城買菜補貼家用,也有一些外地商人來本地經商,但是城裏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進城的人都要認真的檢查,而且每天還要限製進城的人,而且從那天起汴京城裏出城很難。基本上就是走進無出,這兩天那些買菜的老農也不見了,集市也清冷了許多。在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這幾天汴京那些官員可是忙的焦頭爛額啊!
“可是姑娘你有所不知,凶手在城裏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我們的人排查了幾乎城裏所有有可能的人,都沒有發現什麼的!難道姑娘是要我們把他們當作替罪羊”發生一些什麼事,最痛苦的就是他們這些下層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