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裏與眾多亙古化石相伴的感覺是奇妙的,至少給我的體會是死亡也不盡然隻是散發著恐怖。我們吃著食物,喝著啤酒,討論著化石堆的奇異,任時光飛逝。
為了助興,胡莉變身為一名小提琴手,在月光下拉起了小提琴。音樂聲似乎為化石堆注入了靈魂,恍惚中在月光下反光的眾多化石仿佛複活了一般。
一曲終了。
康儀鼓掌:“小妞,能演奏帕格尼尼的名曲,說明你的品味真不一般。可是處在這種境地,我認為吹奏薩克斯能更好地安撫我們狂躁的心。”
胡莉搖身一變,變成一名打扮狂野,手持薩克斯的女樂手:“康小姐,你想唱有關愛情的歌曲的話,我倒願意為你伴奏。”
康儀持酒瓶喝了一口酒:“我可沒經曆過悲天憫地的愛情。”
花酒用紙巾拭了拭手,站起身走到胡莉跟前:“看來失戀的體會還是我最深。我來唱。”
兩人小聲交換意見。
少許,低沉渾厚的音樂聲響起。
花酒轉身麵對我們,開始演唱一首憂傷的歌曲。
我們沉浸在悲愴的旋律之中。
悲歡離合是人類不可辨駁的永恒主題,所以有關愛情的歌曲,任何時候都憂鬱纏綿。
花酒唱完一首歌,三妖精自告奮勇地去跟他合唱下一首。
音樂聲又起。
在兩人的對唱聲中,康儀靠在我肩膀上有些醉眼朦朧地說:“失戀真的是很糟糕的事…我敢肯定要是我現在吻你,黑蜘蛛會馬上衝過來掐死我。”
我瞟了瞟坐在一旁用刀切烤肉的黑蜘蛛:“你多慮了。我沒有過多吸引女人的魅力。”
康儀用下巴噌了噌我的肩膀,掏出一支香煙點燃抽了一口遞給我:“就算不是純粹為了愛,在有好感的男人麵前,女人免不了爭風吃醋。”
我接過香煙:“我不想在這方麵消耗太多精力。”
康儀笑了:“那就簡單多了。什麼時候想和我親熱,吹聲口哨我就心領神會。”
一番熱鬧之後,我們又圍坐在一起討論考察事宜。
“要全麵發掘這個化石群,至少要五十年時間。”花酒明智地說,“所以我認為不如盡早上報,讓專業的古生物學家和地質學家來進行係統的發掘工作。”
康儀表示讚同:“確實應該這樣做。何況還有很多謎題不是隨便就能解開的。”
三妖精瞅了瞅四周:“幾億年前的火山爆發形成的這種可怕景象,實在讓人心悸。”
“不是火山爆發引發的災難。”花酒撫摸著紅寶石煙嘴,“我們看到的化石,沒有蜂窩狀和氣泡特征。而且,我用放大鏡仔細觀察過幾株紅珊瑚化石。我認為這個化石群的形成不超過一萬五千年。”
黑蜘蛛抿了抿嘴:“花酒兄的意思是這不是泥盆紀時代的產物?”
花酒點了點頭:“我覺得很多化石不是古生物,是變異的畸形生物。”
胡莉歪了歪頭:“花酒先生,那麼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生物變異和大範圍密集死亡呢?”
花酒冷靜地說:“非常劇烈的輻射。”
黑蜘蛛有意識地看了我一眼:“博士…”
我擺了一下手:“我認為花酒兄的看法很有見地。我不慎掉進地洞中時,發現地洞中的石頭有玻璃化的特征。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座山的地下,曾經發生過穿透力極強的核爆炸。也許當時發生的爆炸,比原子彈的威力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