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6章 王者殿堂三(1 / 3)

如何撥開曆史的重重迷霧尋找真相呢?

長久以來,各種教條捆綁著人們的頭腦,令人看不清曆史的真相。各大宗教的信眾隻會機械地誦經、跪拜和打坐,而讀聖賢書的人越讀頭腦越僵化。在西方社會,有虔誠的牧師,有懺悔的信徒,敢於追尋真理的先知卻早已死去。在東方社會,四書五經澆灌出了一大批脊梁隨時彎曲的賤儒。有一個叫柳下惠的人,因讀聖賢書,竟然連妙齡女郎投懷送抱,都可以坐懷不亂。這樣連欲望都冺滅了的男人被稱為聖賢。但另一方麵,道德君子們又作通篇曖昧的文章。從天上的仙女到各種山精水怪,統統都化為豐乳肥臀的女人來供陽奉陰違的人們意淫。萬卷書裏,還有多少曆史的真相?

我抽著香煙走在走廊上,意識到尋找人類文明的源泉,首先必須摒棄似是而非的觀念,其實才是在實踐中探索。比如被譽為萬世師表的孔丘,被後世美化為華夏曆史上第一位至聖至賢的教育家。肉麻地吹奉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卻視孔丘之前數千年開創的文明史於不顧。在被孔丘為代表的儒家大肆刪減、篡改和焚燒的數不清的典籍中,僅《詩經》就從3000多首詩裁減為廖廖一百多首。尤其自漢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文化成為吹捧政權的工具。除了歌功頌德、造謠生事、顛倒黑白,自詡儒雅中庸的大儒們,終日隻會陶醉在自欺欺人的境地裏,坐在外表奢華內裏枯朽的門檻上等死。

孔丘的忠實門徒們撰寫傳播的《論語》和耶穌的忠實門徒們撰寫傳播的《新約》,帶給人們多少福澤呢?有多少人虔誠地跪在供奉在文廟裏的塑像前或虔誠地跪在教堂裏供奉的十字架前,從此喪失了自我成為了機械的行屍走肉呢?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高貴的,為何偏偏要給原本自由奔放的生命貼上低卑和贖罪的標簽呢?

如果人降生到世上,本身就是一種錯誤。那麼這種錯誤,首先應由創造人類的神承擔,其次應由明知是罪孽卻依舊繁衍子嗣的父母承擔。為何要讓一個無辜的人從呱呱落地就必須以贖罪的形式,開始充滿對神魔敬畏與恐懼的人生,並且不僅要對把罪孽延續到自己身上的父母感恩戴德,還要對自己付出艱辛勞動供養的高高在上的當權者感激涕零?這是哪門子畸形的文明?

我拋棄煙頭,揉了揉太陽穴,走進資料室。

“博士,下午我們探討了人類與蛇的關係。圍繞這個話題,我進行了更進一步的研究,結果有了驚人的發現。”井上櫻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我麵前,稍稍調亮了台燈,在椅子上坐下,撥弄了一下電腦鍵盤,“通常人們在常識上,認為多數有毒的蛇類和多數無毒的蟒蛇類都是卵生低等爬行動物,這固然沒錯。但忽略或者說混淆了另一類蚺類與蟒蛇類的關係。蚺類才是地球上最原始和最大的爬行動物。這種動物與無毒的蟒和有毒的蛇的差別在於,極大多數的巨蚺有各種彩色的鱗甲,有的還有角、須和羽毛,力大無比並且有毒。壽命最低達百年,高則長達千年。不論在原始森林和江河湖海,都堪稱所向無敵。非常吊詭的是,蚺具有爬行動物穿山越嶺的優勢,又具有兩棲動物的特征。我指的不是上山下海,是蚺屬於胎生動物。”她調了幾張圖片,“這些都是在現實世界中仍存在於幾大洲的蚺的種類。雖然隨著幾千年來各種大型動物因環境氣候變遷和人類的頻繁獵殺絕種,導致蚺缺乏豐富的食物而體積和體重都有所減縮,有些功能也逐步退化,但蚺在自然界中依然屬於龐然大物,居於王者地位。蚺在遠古時多居於溫暖濕潤的南方,有人認為是傳說中的南蛇,有人認為是能吞象的巴蛇。事實上最正確的稱呼應該叫虺虺。古人視這種行動起來震天動地、並且能翻江倒海的凶暴之物為神靈,稱為龍。”

我感到很意外。

“虺虺的圖騰應該是人類采用和供奉的第一種曆史悠久的圖騰。”井上櫻調出了各式紋有虺虺紋身的圖片,“這些是世界各地流傳的有關虺虺的紋身。不同的紋身或是遠古部族和古老家族的標記,或是公開的以及隱秘的社團的標記。還有就是彰顯尊貴身份的女巫的標記。你可能已經知道,刺客和蘇曇身上都有隱秘的女巫紋身。”

我喝了一口咖啡,點了點頭。

“作為社團的標記,不同形態的虺虺紋身在日本傳承最遠久。近代和現代成了日本黑社會組織的標誌。可是並不是隻有黑社會組織成員才紋身。”井上櫻摘下眼睛,當著我的麵起身束起頭發,脫下襯衣,雙手撐著椅背爬下,展示了紋在她滾圓的臀部直至雙肩上的紋身,“這是日本傳說中的第一代女天皇天照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