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不過先天後期修為,古往今來從沒有一個先天後期的修士能受得住元神中期的一招的。這不是說有自信或者說有厲害手段就可以的,其中的差距之大不是任何因素可以彌補的。
謝思韞一聽也大為震驚,在易天懷中低聲呢喃道:“不要,千萬不要。”
易天輕輕拍了拍謝思韞,示意讓她安下心來。然後絲毫沒有任何顧忌,好像自己早就胸有成竹一般,對東方凝雨和易若夢搖頭道:“無妨,我自有定計。”
而後又朗聲對眾人說道:“諸位以為我的這個提議如何?可否接受?”
其他人先是心中一震,而後便心花怒放了。雖然易天看上去自信滿滿,但是先天後期和元神中期之間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哪怕他易天再如何神通,隻怕三招過後也隻有趴在地上的份了。如此一來,他便算輸了賭約,縱然有東方凝雨和易若夢,易天也隻能自廢修為了,隻要打擊了易天,東方凝雨愛子心切,哪怕再如何智慧過人,平日處事之事也總歸會有分心,那就有了可以抨擊東方凝雨的機會了。而且易天與秦家殺手之事就可以成為攻擊東方凝雨最大的把柄了,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啊,自然紛紛應和。
“既然易天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倒也沒有什麼意見。”
“不錯,我們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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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虛清緩緩道:“易天,你可要想好了。”
“不必想了,諸位選一人出來吧。”易天隨意道。
眾人一陣討論後,一個濃眉大眼,五官粗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易若夢性子燥,一見這人出來,便冷聲道:“你們倒是好算計,知道我哥所修功法是《九龍天陽訣》,就讓易陽桓出手。”
易天雖對此人的麵貌有些印象,但那都是兒時的記憶了,自從五年前回來,易天就很少出來見人,因而對易家很多人都不太熟悉。聽了易若夢的話後,倒有些好奇道:“若夢,這其中有什麼關竅麼?”
未等易若夢出聲,易陽桓便說道:“也沒什麼,隻不過我也是修煉的《九龍天陽訣》而已。”
易天眉頭一挑,原來如此,這些人還當真是要自己輸啊。雙方同是一種功法,就沒有了什麼相生相克的因素,隻能全憑功力高低和對功法的運用了。易天暗歎,要不是自己身負神秘,此次縱然手段再如何也隻有必輸一途了。既已知道了此間關竅,倒也沒什麼擔心的。當下便道:“既然人已經定下了,那就去外麵動手吧。”
眾人皆出門等待這場賭局。房內就留下了易天,易若夢,東方凝雨和謝思韞四人。
東方凝雨憂心道:“天兒,你當真要執意如此?”
易天點頭一笑道:“母親,你不用擔心,我既然敢定下賭局,就有把握。”
“哼,先天後期對元神中期,你還真看得起自己。”易若夢冷言道,“你輸了倒是其次,之後他們借此事弄出一係列的事端來倒是麻煩。”
易天無奈道:“那你就擦亮眼睛好好看著吧。”言罷,將謝思韞好好安置在床上,剛要離開,卻發現謝思韞拉住了自己的手,疑惑道:“怎麼了?”
謝思韞眼中泛淚,用足氣力哽咽道:“不要去,把我殺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在當年家族被滅之時就該死了,我隻求你能在將來滅亡了秦家。”
易天溫聲道:“我費盡心力才使你得以擺脫秦家禁製,連涅槃之術都使了出來,如果現在殺了你不就是全做了無用功了麼?再說了,我易天若是連一個人都護持不住,修道又有何用?你大可放心,我既然能解除你體內那元神中期高手設下的禁製,那硬接元神中期三招又有何不可呢?”放下謝思韞的手後,易天便飄然出門,東方凝雨和易若夢也緊隨其後。
在易天出門的那刻,謝思韞淚濕枕巾......
出門後,易天便看到自己園中已經設下了一道結界,易陽桓已然站在結界中等候。而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易家在皇宮中的人除了天網之外幾乎都來了,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易天。
易天橫眉冷對,淡然走進結界中,對著易陽桓拱手道:“請吧。”而後便負手束立,絲毫不見有何準備之意。
易陽桓見此有些著惱,“易天,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易家長孫到底有幾斤幾兩,是不是如傳聞那般深藏不露。第一招,赤龍耀天。”言畢,一捏法訣,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其身後一條赤紅色火龍突顯,此龍並非真氣所化,而是遠古火龍的虛影。遠古火龍焚盡天地,龍威無匹,此招喚來遠古火龍虛影,借此虛影焚煉萬物。易陽桓竟然一出手就是要煉化易天,可想而知其心中卻是被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