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不打緊，既是如此緣靈師侄不必自責。”滅塵一頓又接著說：“我們也不必為些許小事傷了我們師叔侄之間的感情，你看看這一晃都過了百多年了，我們也都老了，但往事依舊就如昨天一般曆曆在目……..。”
緣靈聽著滅塵突然說著這些有的沒的不著四六的話，又看見滅塵臉上那熟悉如惡魔般的笑容，心裏沒來由地一陣緊張，往昔不堪回首的記憶晃過眼前，不由得喊道：“師叔你……..。”
“還記得當年你們師兄弟幾個隨我下山入世曆練，經曆紅塵，嗯…當時你方丈師兄也是一同前往的，他最是周正嚴禁了，一如我那方正的師兄也就是他師傅。”說道這裏滅塵一臉唏噓仿佛回到遙遠的記憶之中，隻聽他話鋒再轉：“記得當時下山的幾人中數你是最頑劣的，最不讓我省心了………..。”
緣靈長老眉頭一跳暗道不好，看著周圍一眾年輕弟子彙聚而來的目光，緣靈連忙揮手在周圍布下禁聲禁製將自己和滅塵罩在其中，方才鬆了一口氣。
滅塵也不阻止一臉緬懷接著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最是愛偷偷喝酒吃肉，每每當我喝止你時，你還總是一臉不以為然說什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還有一次從你房間裏竟是搜出一本**，是叫什麼….《勾欄往事》吧，那時被我沒收之後你還生氣了來著，好幾天都不和師叔我說話呢，我本來是認為讓你們入世就該多多經曆也不欲多說什麼，想不到你倒是越發膽大包天，有幾次你還趁著夜深眾人都睡著後偷偷跑到天上人間玩，隻是你一直不知道我都偷偷跟著你呢，還記得當年你最喜歡找那位叫作夏荷的姑娘呢……………..。”
緣靈每聽滅塵說一句臉就青了一分，到最後已是憋得醬紫，若非他一直對自己說：“周圍已布下禁製別人聽不見，聽不見。”他早已發狂了。
隻是下一秒另他絕望抓狂欲死的事發生了，一陣議論聲傳入他的耳朵。
“想不到緣靈長老平日裏不苟言笑，年輕時竟是如此….呃…不羈，對不羈。“
“誰說不是呢。”
“你們知道什麼，這叫曆盡紅塵，沒有經曆，如何看破。”一個小沙彌故作聰明，昂首頓足傲然說道，想不到竟引起一陣讚同。
“嗯！說的是，我們定要效法緣靈師叔。”
“說的有理，下次輪到咱們幾人下山遊曆時，定要嚐盡諸般紅塵……。”一群小和尚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緣靈長老不知道自己年少輕狂的舉動將會帶壞了多少小弟子，直到數年後，當下山的弟子吃肉喝酒，甚至於逛窯子被師長捉住時，依舊理直氣壯地拿這倒黴的緣靈長老做例子說：“看緣靈長老年輕時就是如此修煉心境的，看如今人家緣靈長老多麼成功，佛法多麼精深……..所以不要阻攔於我，是你們著相了，就讓我徹底看破這些紅粉骷髏。”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我們的緣靈長老可顧不上自己如今已是“萬人景仰”。看著對麵這個捉弄了自己整整一個少年時代的無良師叔，苦笑不迭。他當然明白自己又是被自己這無良的師叔坑了一把。自己這手禁製在自己這個修為神鬼莫測的師叔麵前怕是連塊遮羞布都不如。
“說起這夏荷姑娘確實是如出水芙蓉，那身段長相，還彈得一首好琴，也怪不得你當年竟還起了還俗的念頭啊…………”
“師叔，師叔，這陳年往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緣靈長老趕忙阻止滅塵繼續緬懷昨日，如若不然還不知這滅塵會說出什麼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