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這個黑暗齷齪的世界陰暗麵裏普遍的現象,這種事情每日都在上演。即便是在耀眼的陽光下也有陰影,更何況是在人類這種大自然千萬年裏衍化出來最可怕的物種建立的製度之中。
蓮花大陸上雖說佛風盛行,但這隻是大部分苦難的窮苦大眾在殘酷現實之外尋找的寄托罷了。真正有權有勢的人才不信佛,他們隻信仰自己信仰手中的力量和權勢。
****依舊苦苦望著長街,隻是心下已涼了半截。
那猥瑣男子似乎看出了美婦的想法,笑了笑譏諷地說:“你是在等這河陽城的守備軍吧,實話跟您說吧,他們來了也沒用,再說他們敢不敢來還兩說呢。”
“你們這群畜生會有報應的,將來會有人收拾你們的。”****怒目瞪向那群武者,口中雖如此咒罵,隻是一顆心已緩緩下沉,恍如沉入無邊深淵那樣的絕望無助。
聽著美婦的咒罵,華服牧少一臉不屑冷哼一聲說道:“這些狠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我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
也不顧周圍那些憤怒到幾乎都要噴出火來的眼神。依舊不急不慢地說著:“眼神要是能殺人,我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我勸你們省點力氣,別自討苦吃了,我也沒功夫跟你們在這裏耗著。”
說著很是有些急不可耐地拖拽著沈柔向最近的一間房走去。被父親派來這窮鄉僻壤華服牧少心裏本就老大不願意了,何況以往以自己的身份看上哪家的一個女人,哪家還不貼著笑臉送上來。
登時這牧少心下有些不滿:“這沈家真是不識時務,不過生的女兒倒是不錯。”心裏想著,拖拽著手中的女子,不時發出暢笑。
“畜生,我跟你們拚了。”中年男子大怒,眼中閃過決然,推開眾人再次揮舞雙拳衝上前去。
……
河陽城外一個少年原本奔襲的身形一頓,沒來由地一陣心悸,望著眼前的河陽城門,城門之外停著一架華麗的車攆,他認出來這就是在曠野之上險些撞上自己的那輛。隻是看著這車攆不知為何心中大是煩悶,當下腳步愈急不做停留。
…..
沈家大宅之中,牧少看著與手下武者戰在一起的中年男子,眼中厲芒一閃而過,心中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賤民就是賤民。”
眼中微一轉動,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冷酷,忽然轉過頭來,向著旁邊那猥瑣男子示意一下,忽的抬起左手猛地向下一斬。
猥瑣武者一愣,再看向場中頓時會意,臉上流露出一股殘忍的獰笑,緩緩抽出長劍向場中二人靠近。
下一刻,中年男子雙目圓瞪望著突然從旁邊竄出來的猥瑣武者,雙手緊緊抓住貫入胸前那柄長劍。
“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時務。”猥瑣武者冷笑說道。
“滴答滴答”,場中頓時一片寂靜隻有鮮血沿著劍身輕輕滴落的聲音清晰可聞。
“爹~”,“老爺~”撕心裂肺地慘呼聲響起。沈柔瘋狂地掙紮著,卻始終無用。
長劍猛地被抽出,一道血劍噴湧而出,中年男子頹然倒地,“嘭”的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不顧一切地向丈夫撲去,跪倒在丈夫身旁,一臉驚慌不知所措,雙手地死死按壓在丈夫的傷口上,隻是絲毫不起作用,鮮血像不要錢的一樣拚命從胸口湧出。
中年男子嘴角微張似乎是想說些什麼,隻是一張嘴暗紅的鮮血就噴湧而出,根本說不出話來。
“別說了,別說了,你們快去叫人,快去叫人啊。”****一邊大喊著一邊手依舊死死按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