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牧天行見老者不再說話,於是又再緩緩開口:“爺爺還有一件事。”
老者微微抬眼示意他說話。
牧天行這才說:“近半個月來,我乾天宗在黃龍帝國和瀚海帝國境內的分壇和一些據點不斷遭到不明勢力侵襲,但凡遭受襲擊的據點沒有一人逃出來,所以沒有證據指明是何勢力所為.....。”
老者眉頭微皺淡然道:“必是當年那人麾下餘孽無疑了,當年那人雖死,但手下卻有不少人逃出去,本來有迦蘭寺從中調停,我們與迦蘭寺作出協議不再為難那人的後人,而他的手下與我們則井水不犯河水,然而這次沈家驟然覆滅,即便沒有證據指明是我乾天宗所為,哼,但對那群人來說從來不需要什麼證據。”
牧天行垂手而立,麵色恭謹,不敢對此多做評價隻是靜靜聽著,他知道昔年沈家那人到底有多麼可怕。
老者再說:“本來讓沈家慢慢消失在曆史中最好,沈家近幾年人才凋零,想來不出五十年泯然眾人了,這樣那些人也無話可說,隻是此事太過突然那些人必定大做文章,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如何給迦蘭寺一個交代。”
牧行天聞言雖麵上稱是眼裏還是閃過一絲不以為然。這絲眼色雖然隱秘但還是被老者看在眼力,當下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開口道:“你莫要掉以輕心,迦蘭寺的實力遠遠不是你可以想象的,隻是迦蘭寺的門人甚少在世上行走,更是少與人爭鬥,但巨象即便不展現它的力量,也不是任何人可以輕辱的。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牧行天聽著老者的訓話略感驚駭,他從來未把迦蘭寺當作一個頂尖宗門對待,在他看來迦蘭寺的武學雖有過人之處,但也僅此而已,他認為迦蘭寺更多的是一些整日誦經念佛無所事事的和尚罷了。當然在絕大多數的武者眼裏也是如此。
老者微歎:“罷了,等你的修為到一定境界之後就會看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層次,迦蘭寺傳承至今已逾數千載,期間雖幾遇危機,卻從未斷絕傳承,想我乾天宗雖為天元帝國第一宗門,執修元界之牛耳,但開宗立派至今不過千餘年。一個曆史如此悠遠的宗門其底蘊之深是不可想象的,這樣一個勢力是絕不能小覷的,所以以後見到迦蘭寺的僧人給我尊重小心一點.....。”
“至於我們在瀚海帝國和黃龍帝國的分舵勢力全力收縮,所有小分舵據點取締,整合合並成後全力防禦,不要再擴張了。”老者皺眉道。
牧天行垂首應聲。
“我最擔心的還是苦居迦蘭寺的那人…而且現在他已經來了。”老者最後這句話聲音很低,牧行天正欲詢問,隻聽得洞府之外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響起,在場之人無不驚駭。
“牧天生,你給我滾!出!來!”大喝之聲在這寂靜的夜裏如同平地驚雷炸響,整個洞府竟被聲響轟得震動不已,聲音久久回蕩在四周...
乾天宗宗主牧行天更是眉頭大皺看向老者,牧天生正是眼前這老者的名諱,牧行天驚詫於是何人敢於直呼自己爺爺的姓名,如此叫囂,簡直不把乾天宗放在眼裏,更另他不安的是自己的爺爺竟然一副大感頭疼的模樣,在牧行天的眼中自己這個爺爺修為之高簡直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但來人依舊如此放肆,可想而知不是找死就是也擁有超絕的實力,從老者的神情看來顯然是後者。
老者一言不發片刻後閃身而出,牧行天連忙跟上,消失在洞穴中。牧伶龍此時才敢慢慢從地上站起,抖了抖有些發麻的雙腿,也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