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飛和白衣少女一跌進石洞,石洞的門立即便自動關上了。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死寂得隻能聽到彼此粗重的呼吸聲和荒亂的心跳聲。
跌入石洞的一刻,楚逸飛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緊緊抱住,緊接著便一陣陣地發燙,卻又仿佛不是自己發燙,是與自己緊緊相貼的人傳來的熱量,還能觸覺到對方緊張與羞澀的心跳。
他恍惚了好一會兒,突然猛然醒悟,就在此時,他身下忽然有股大力生起,仿佛是誰用盡了渾身氣力,試圖將他推開。
楚逸飛立即雙手撐在地上爬起來,嘴裏連聲道歉,惶恐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這該死的石洞!請神仙姐姐原諒——”說完下意識地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嗤——”的一聲擦亮了。
一片光明,在黑暗的中心挖出了一個洞,照亮了地上一張羞得通紅的絕美臉龐。
白衣仙子嘴唇動了動,一雙秋水明眸瞪著他不知所措的臉,又羞又急又怒,似乎想臭罵他幾句,但最終隻有氣無力地說道:“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楚逸飛誠惶誠恐,趕緊蹲下來,伸出右手將她扶起來,靠在就近的石壁上。
白衣仙子隨即從身上取出一個玲瓏剔透的白玉小瓶,這白玉瓶在昏暗的石洞中,便如夜光石一般溫潤明亮,讓得漆黑的石洞又亮了幾倍有餘。
但見她雙手微微顫抖地打開白玉瓶,乍一打開,濃鬱的香氣便彌漫了整個石室,楚逸飛忍不住猛吸了幾口,但覺周身血脈立刻暢快舒服了許多。
白玉瓶之中更有一股金燦燦的光芒,如流水般沿著瓶口流淌而出,又如霧氣般彌漫了整個石洞,仿佛一團溫暖的燭火,讓人有置身暖陽之中似的感覺,淒寒的石洞瞬間變得溫暖了許多。
緊接著,白衣少女從白玉瓶中倒出了一粒黃澄澄的丹藥,石洞內頓時金光耀眼,異香撲鼻。她抬起白玉般的手掌,將丹藥往嘴裏送去。將要放入嘴裏之時,又突然停住,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費力地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楚逸飛一眼。
楚逸飛正在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手中散發著神奇光芒的白玉瓶和丹藥,被她看了一眼,又趕緊眼望別處,心跳情不自禁地又加快了。也不知是怕她責怪方才無意無禮之過,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白衣少女收回目光,輕啟朱唇,將丹藥放到嘴裏,咬了一口,卻隻咬去了半粒丹藥,便將另一半丹藥放入白玉瓶之中。
金燦燦的光芒立即又消失於無形。
“我身受重傷,如今服藥調養,隻怕需要幾個時辰。這段時間你可以四處找找這石洞可否有出口,切不可打擾我用功。待我傷好之後,便去幫你父親治病。”白衣少女艱難地對楚逸飛說,顯然長得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楚逸飛,讓她相當放心。如若不然,深陷石洞,孤男寡女,她又重傷在身,後果恐怕……
楚逸飛感激不盡,連忙點頭不已。心想這當真是蒼天有眼,讓自己絕處逢生。點完頭,又看了她一眼,便舉著火折子四處查看去了。
他發現這是一個很小的洞穴,最寬處隻有三丈左右,與家中的小房間不相上下。他在方才跌落進來的地方仔細查看了一番,竟然找不到一絲縫隙,其它地方也找不到出口,就仿佛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似的。
楚逸飛當即頭大如鬥,淚如雨下,“出不去豈不是要耽誤了找紫玉靈芝救父親!而且連我都有可能困死在這裏——對了,有神仙姐姐!”他立即轉身去看那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已開始運功療傷,但見她雙腿盤坐地上,雙臂齊揮,法訣連動,瞬間便憑空祭出一個透明的太極球,肉眼可見的天地靈氣,從虛空之中灌注進她的身體,隻見她全身籠罩在白色和金黃色的祥和光芒之中,金黃色的光芒由內而外,在她周身急速遊走,光芒一陣強過一陣,似在修複受損的髒腑與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