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傳送門的時候,感覺和坐傳送魔法陣差不多,意識會出現短暫的停滯,而眼前除了淩亂的七彩光線織就的簾幕,什麼都看不見。感覺上這次傳送的時間比通過魔法陣要長些,實際上不過是多了幾秒的時間,但人們已經跨越了無法度量的久遠空間。
耀眼的白光在李察眼前炸開,一時間雙眼刺痛,連光線簾幕都看不見了。當視力恢複時,少年看到的不再是繚亂絢麗的光芒,而是天空白雲,綠樹遠山。柔和的風撲麵而來,讓李察知道,全新的世界已經在麵前展開。
眼前的景物和諾德蘭相似度十分高,綠樹成蔭,在湛藍的天空下,透出濃鬱的生命力。
李察朝周圍看了看,艾琳、水花、流砂、剛德、三分熟、提拉米蘇、奧拉爾,還有十名步戰騎士。看到大家一個不少地出現在自己身邊,他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眾人很快就大驚失色地跑向遠處,因為他們看到一個時空裂縫正在附近形成。
“喲,大家都很平安啊,真是太好了。”雷利一出來,就看見李察等人戰戰兢兢地望著自己這邊。
“呃,雷利先生?”李察愕然,他怎麼也沒想到傳奇法師會跟過來。
“見過殿下。”作為永恒龍殿的神眷者,流砂自然認得埃拉西亞的傳奇法師。
其餘眾人臉色一變,紛紛過來行禮。他們之中沒有一個笨蛋,看到雷利的出場方式,又聽到了流砂的稱呼,自然就明白了眼前這位強者的身份。
雷利朝眾人點點頭,道:“首先,我要告訴大家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你們來到了一個比諾蘭德更加高級的位麵,而且很快就會見到當地的傳奇強者。”
李察咽口唾沫,道:“雷利先生,您之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怎麼會?我之前明明說過要帶你們去一個令人驚奇的地方。”
李察等人麵麵相覷,這的確是個令人驚奇的地方……
流砂問道:“雷利殿下,您是說我們很快就要麵對傳奇強者的襲擊?”
“不會啊。”雷利聳了聳肩,道:“平常的位麵開拓中,穿越者總是被本土勢力圍追堵截,根本原因在於那些神靈。你們的到來本身就是破壞位麵規則,威脅到了他們存在的根基。而在這個卡利姆多位麵,就算想要破壞規則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雖然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不過李察覺得這是個好消息,至少不用麵對那些自己無法抵抗的強者了。
“現在,大家都去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李察留下,有點事情要交代。”
眾人紛紛散去,最後隻剩下李察和雷利。
這時候,傳奇法師的表情十分嚴肅:“李察,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蘇海倫、艾琳和哥頓,明白嗎?”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少年認真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這次進行的不是位麵戰爭,而是界麵戰爭!我們已經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包含著無數個位麵的世界!”雷利鄭重地說道。
巨大的信息量湧入腦海,李察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您的意思是,我們已經離開了原本的世界?”
“沒錯,而且今後還要參與一場席卷了腳下這片大陸的戰爭!”
咕嘟!
李察咽了口唾沫,問道:“您確定我們不會被碾成粉末?”
雷利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而是說道:“你知道嗎?命運這東西,可以說是一定範圍內所有因果相互作用而產生的最終結果。所以,如果一個人想改變既定的命運,那就意味著要對抗這個範圍中的一切力量之和,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的力量。而且,想要改變命運的念頭,也是促成這個命運的因果之一。”
李察撓了撓頭,道:“那不就是說,命運根本沒有辦法改變嗎?”
雷利伸出食指,在李察麵前搖了搖:“但是,如果有外來力量介入,就會帶來新的變數。讓原本注定了的命運,出現改變的可能。”
李察心中一動:“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成為了足以改變一個世界的命運的存在?”
雷利笑道:“現在還隻是個小火苗,不過也有可能變成席卷世界的烈焰。所以卡利姆多世界的大意誌將一些原本應該發生在未來的事情告訴了我。對它來說,要推算出這些東西是很容易的,雖然這家夥自己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但我們可以去做。”
李察興奮地點了點頭。他現在正是富有激情和衝勁的年紀,充滿了挑戰未來的信心。更重要的是,有一位傳奇法師兼先知相助,風險已經被限製在了一定的範圍內,而收益卻大得讓人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