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大長公主與駙馬並七皇子都異口同聲的問道。
他們不僅僅是震驚於林梵捅破衛氏這個細作的身份,也不擔心五爺想要的是什麼東西,而是這一聲問話後的回答。這可不是單單的問誰,還是林梵徹底加入他們這一隊的一個承諾。其實他們心底都知道了是誰,就是等著林梵來點燃這個導火索。林梵的身份與背後的老爹,才是足夠分量來點燃這個導火索的關鍵。隻要林梵今天把他的名字說出來,朝堂暗流裏的局勢,就會徹徹底底的改變。
“還有誰啊?當然是五皇子,五爺唄!”林梵笑嘻嘻地,風輕雲淡的口氣讓所有人都意外。
大長公主到底是唱戲多年的人,深的演繹精華:“林丫頭,快住嘴!這些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麼能胡說!這話胡說會死人的。”
林梵笑了,她就知道會這樣:“誰說沒有證據的啊?之前五爺敲暈我的時候,我就順手在他的腰帶上扯了一塊玉佩。”說話間,林梵從袖口裏摸出來一塊青色的雕龍玉佩,遞到了衛氏麵前晃道,“哎,衛氏,你看,我就是這麼好運,總是能抓到壞人。這個可是你姘頭身上扯下來的。”
玉佩這個東西,的的確確就是在五爺身上扯來的,當時他低頭逼問林梵的時候,林梵就故意用眼角的餘光掃視周圍,做出想要求救且給人一種我身後有人跟來的暗示,讓五爺也不得不跟著她的目光一起環視四周,林梵也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從他身上給拽下了一個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當然,這個東西的分量還不夠,以皇家不要臉不要命的本事,五爺完全可以說這是他以前掉的。林梵既然要出這口氣,自然是還有其他的準備的。
“林丫頭,這東西,並不足以證明五爺他……”駙馬再次跟著公主婦唱夫隨。
林梵起身,再次坐到公主身邊,緩緩說道:“我當然知道這個不足以說明,五爺到時候會說是我從別處撿來汙蔑他的。”在一致這麼認為的眼光中,林梵終於開始使出了挑撥離間的本事了,“在我落水之後,五爺要求他的侍衛看緊水麵,要等兩個時辰之後,才能動手做接下來的事情。他要做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我那個時候在水下,已經清醒的很呀。我聽見他對衛氏說,要衛氏在公主府裏放巫蠱娃娃詛咒聖人,他讓衛氏配合他的計劃一起打掉公主府。之後五爺又找了一個借口把衛氏打發走,同他的貼身暗衛的談話吧。他們就在水岸邊說的,我聽見五爺親口說,他要給太子、七爺羅織罪狀,說是要先去江南和江北以及西北軍隊裏的人手傳遞信號,到時候好一起行動,除掉太子,讓七爺成他的一把刀,在除掉別的兄弟。他想要那個位置啊,我還聽見了他說關於聖人調養的藥材的事情,京中那個德善堂背後的人就是五爺,他說要那個暗衛去聯絡裏麵的人,傳信給宮中提供藥材的人,要在藥材裏加料。”
在林梵這麼一字一句的話語中,除卻她本人,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大長公主的臉色,就煞白的駭人。
林梵才不管這些呢,反正這些年來打聽到的消息,她都要全部加工一次,她振振有詞地說著:“哦,五爺最後走的時候,還說了這麼一句,他說運河上的船隻裏的糧食要給他運到西北去,西北裏的私兵等著他這份糧草呢。之後,那個暗衛就離開了,他自己就說要來找公主賞花的事情。”說道這裏,林梵才停下了嘴巴。
大長公主等人聽到這裏已然石化,全體坐在各自的位子上木然。
今天這一條條的消息,已經可以坐實了某人要造反的事情。
屋子裏的氛圍死一樣寂然,就連呼吸都快要被粘滯在一起。
林梵見大家的狀態都差不多了,又瞧了一眼衛氏,隻見衛氏一臉死灰色,這才不慌不忙的再次補上一刀:“梅姐姐,上次衛氏流掉的那個孩子,根本就是你家的啊。那是五爺的孩子,我撞破她和五爺好事的時候,聽見五爺說,用一個孩子換你位子,很值得。”
好吧,某人頭上的綠帽子,她林梵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