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說起幾個月前的事,臉上滿是追憶,他拿出一根煙鬥,點燃,吸了一口,繼續講述那件事。
“那隻脈獸,在山脈外圍可是值錢,我們三人與之鬥了半個多月,都沒能殺死它。漸漸的,我們都疲憊了,也感覺實在是抓不到那隻脈獸,於是我們就打算放棄。但是···”
老大磕掉煙鬥裏的煙渣,想起了黎盛,長長的歎了一氣。
老二把話題接過,“脈獸反擊了。我等三人本就有退卻之意,碰上那虎狼之勢又實力大漲的玉白獸,自然不是它的一合之將。就在我們都快成為它的腹中肉的時候,恩公出現了。他右手為掌,三招,白玉獸就癱軟在地。”
“恩公救了我們,卻隻字未提關於救我等之事,並還把白玉獸讓於我們。這等俠義之舉,恩公的救命之恩,我等自然不會忘之。並且···”
“白炎的走狗實在欺人太甚,他們在城裏打家劫舍,被那些仁義之士打擊,便把爪牙伸進山脈。我們把白玉獸身上值錢的東西解下,告別的恩公,但,沒多久,便被白炎眾圍住。”
“我等哪是那些人的對手,雖然我等識時務,忍痛把白玉獸讓手,但對方好不滿足,欲將我等斬盡殺絕。這時,恩公再次出現,白炎眾被他盡數誅殺,自己卻也受了一些傷。”
“恩公拒絕了我們對他的療傷之助,執意離去,說是欲尋一物,名曰:碧蚧,我們隻好作罷。今聞恩公不幸亡故,想起昔日的恩情,我等捶胸頓足。少主,恩公實力高超,是誰能技壓恩公,並殺之?”
“三位壯士不必自責,是賊人過於強大,家父不敵,才被白炎的目掌所殺。”
“又是白炎!我等舊仇未報,今又戕害恩公,如此大仇,我王期善豈可罷休。少主,適才你說家族有危,我等尚有綿薄之力,不知能助否?”
黎彥露出悲恨的表情,哀傷說道:“父親撒手而去,使得族中沒有抵抗外族的中堅力量,但我一定會努力,讓家族撐過這次難關,若是有眾位叔叔幫忙,家族必會幸免於難。”
“既然少主不嫌,我等能為恩公略盡綿薄之力,對恩公和自己也算有個交代。那麼,事不宜遲,我們速回鳴樞城,以防有變。”
“感激不盡,彥兒先謝過幾位叔叔了。”
遠處的白衣男子見此情景,擰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又恢複漠然神情,他縱身跳下樹枝,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楓逸見證這一戲劇的情節,心中為黎彥與大汗的過往沉重,“都是經曆過不少的人。外界真的很殘忍,兄弟之間的內鬥,家族之間的死戰,都是活生生的血肉,卻沒有憐憫。”
“少主,我是此二人的大哥,叫王期善,這位是老二,叫林架。”
“啊哈,我是老三。由於年紀最小,卻不好修煉,隻長得一身蠻力,在三人實力也是最低。大哥笑稱我修蠻。”
“眾位叔叔,以後叫我彥兒便可。這位是楓逸,把我從目掌手中救出之人。”
老大王期善聽言,臉有疑惑,但馬上恢複,他向楓逸拱手,然後對黎彥說道:“少主,現在天時已晚,但是情況不容拖延,我建議,我們連夜趕路,這樣心裏也更安心。”
王期善說完,見黎彥點頭,便率先朝暗夜中奔去。
這三位大汗,皆是三十上下,老大王期善經曆豐富,鋒芒內斂,遇事冷靜。自三人的加入,楓逸二人不必每天謹慎了,有王期善開路,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第三天傍晚,一行人已經走出了山脈。楓逸放眼望去,遼闊的山野盡頭,座落著無數建築,高矮不同,參差不齊。他撫了撫頭發,撥開遮住視線的新芽,嘴中輕輕的笑了笑,“終於到了。”
這幾天下來,楓逸也從他們口中得到不少信息。鳴樞城地域廣闊,但卻無多少實力強大者,靖家的實力在鳴樞城,算是屈指可數的強大家族之一,但其族長靖邦也才開了四脈。雖說幾年前,靖邦就已經是四脈強者,但至今,依舊沒人衝開五脈。
而此城地域寬廣,人口眾多,為了便於管理,人們把他分為四個區,黎彥的家族就在飛鳴區。
這四個區由兩個勢力掌管,其一是白炎,另一個是靖家。說起這個,黎彥臉上盡是嘲諷,以前四個區,由三個家族管理,分別是東邊飛鳴區黎家,西邊仙風區靖家,北邊天北區白家。
最後一個區,是由每年三方磋商,來決定管理者,通常情況,都會進行一場比鬥,決勝者擁有管理權。
但是黎家與白家在十幾年前,便家道中落,後來者白炎勢力,把三個區攬下,一方獨大。因其實力強橫,並且黨羽眾多,在其雷霆手段下,三個區還算穩定,基本沒出現反抗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