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逸看著眼前的池子,約莫十米見方,裏麵有十來個石墩子,四四座落。
此刻,池子裏尚有幾個與楓逸年紀相仿的少年,皆是麵色平靜,顯然是沉浸在修煉之中。楓逸右腳輕輕一蹬,跳上其中一個石墩,坐立下來,定心修煉了。
此處的氣氛安詳,可在黎家戰技堂,幾個人正緊鎖眉頭。
“彥兒服用丹藥已經三個時辰,那丹藥的藥力應該消耗殆盡,可他卻毫無突破征兆。”
“大哥,剩下的丹藥,還在我這,我想彥兒服下這顆,定可以突破。我感覺即使我不吃丹藥,我也能在一個月內,衝開第二條經脈。所以,這顆現在給彥兒。”
“老四,先等等,看看再說。”
“大哥,三哥,彥兒正在緊要關頭,再拖,可就要失敗了。彥兒,把這顆丹藥吃了,護守經脈,一舉衝開最後的穴道。”老四見情勢緊張,便擅自把丹藥塞進黎彥的嘴中。
黎彥經脈內本已幹涸,衝擊第九個穴道,也到了千鈞一發的關頭。
身體突然湧出的脈氣,快速朝穴道衝擊,此刻,正需要大量的脈氣。
丹藥內的能量快速分解,未幾,丹藥再度消耗殆罄。不過,隨著黎彥的咬牙低喝,最後的衝擊,終於,第一條經脈通了。
眾人欣喜,“現在家族的實力又有了提升,對今後的挑戰,我又多了一分自信。彥兒剛打通經脈,需要時間調息,我等先行離去。待彥兒脈息穩定,就可以學次鋒舞第二式了。”
“大哥,彥兒上次說的,我們要不要答應。我認為,楓逸非本族之人,不能讓其學習本族的戰技。”
長者聞言,雙手交於背後,說到,“三弟,我明白你的心思。但家族已非往昔不懼其他家族的覬覦。若彥兒所言不差,那楓逸背後的勢力定是強大,家族若能讓其欠人情,那現在的憂患,便毋須擔心。我覺得白天的那個二脈修為的年輕人,就可能跟楓逸有關。”
老四也開解道:“三哥,現在謝家的實力,我們都比之不足,更別說白炎了。我們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去,在我看來,以前的迂腐思想必先拋棄。刻下,我們先去看看,那個楓逸到底是何許人也。”
“老四說的沒錯,三弟,祖宗給我們的基業,不能毀在我們手中,不然日後有何臉麵,去見上一輩。”
且說楓逸坐於石墩之上,閉目凝神,心思放在右手的經脈穴道上。四周有稀薄水霧,遊蕩於人兒周身,令人感覺身在仙境。
然而楓逸感覺到這種如煙似霧的東西,鑽進體內,化成一股能量,占據在穴道。這能量在楓逸看來,就像是某種生物,它吃掉填充在穴道內的物質,最後自己也消散。
楓逸欣喜,這般速度比之平常快了很多。但縱使如此,楓逸依舊用脈氣衝擊穴道,加快開拓速度。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那些能量在碰見脈氣之後,竟然轉而吞食起脈氣來了。
楓逸隻好作罷,一心觀察經脈,“還好它隻存在於未衝開的穴道,不然,有足夠量的這種東西,就是絕代高手,也經不起他們的蠶食。”
“喂,小子一個人在嘀咕什麼呢?”在楓逸旁邊的一個少年,好奇的打量著他,“你就是昨天來的客人?聽別人說,你很厲害,黎彥都被你所救。不過,在我看來,隻有廢物才需要你的幫助。”
楓逸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對方,“如果,你想在我這滿足你泄憤的欲望,那麼,我隻能說,用謾罵和詛咒來對付超過自己的人,那他連廢物都不如。”
此人聽言,滿臉怒紅,“隨便哪個山裏來的村夫都敢看輕我。今天心情很好,就讓我幫你,把你那長在狗嘴裏的人牙拔下來,狗就該有屬於狗的本分。”
楓逸眼睛微眯,狗的本分!
他皺起了眉。
對方說完,便卷起衣袖,做出大幹一架的準備了。他站起身,握緊了拳頭,邁動腳步,但被一隻手抓住。
“阿生,休得放肆,他怎麼說也是黎家的客人,要是被長輩知道,定少不了懲罰。況且,你不是他的對手。”
阿生被拉住,但掙脫著,勸解的人繼續說道:“黎彥是說過,此人幫助過他,但我們都不知內情。你才打開三個穴道,不能運用脈氣,隻能用家族的鋒舞第一式。但是,第一式你還沒練好。聽我的,不然你就準備受罰吧。”
說完,他放開阿生的手,繼續修煉了。
阿生臉上陰晴不定,而後,他眼睛突然睜大,似做出一個決定,“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我就不信,我還能被你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