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在場的人手中都頓住。誰也無法相信,一個打開四個穴道的人,能抵住一脈修者的脈術攻擊,甚至還能乘機反傷對方。
在那些護衛眼中,脈力高者,便是勝方,這一鐵的事實,頓成煙雲。護衛心中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完了,我的信仰,我沒日沒夜的修煉,隻求有朝一日,脈力超凡,天下無雙。今,信念被他毀掉,我還修煉作甚。”
如此想法,存在大多數人的心中。但事實上,並非如此,不過有一樣是對的,在可知的人中,天下間就隻有楓逸能做到--一個隻打開四個穴道便可使用脈氣。
黎彥等少數已經擁有脈氣的人,心中同樣震撼、訝異。因為在楓逸揮劍的一瞬,劍上附著脈氣,破開了謝陵的攻擊。
這情況世人聞所未聞,但事實如此,由不得人不信。
謝送見侄子被創,心有所係,刹時分心,被黎家老大刺中一劍。
楓逸用拳頭擊中謝陵的同時,再次向前衝去,他意一舉滅殺謝陵。他單手提劍,在謝陵左側,揚手,劍尖直指心髒。
“很抱歉,你適才的豪言壯語注定要成為奢望了。你要感謝我,因為我給了你機會,一個替喪命於你手中的亡魂懺悔的機會。”
謝陵驚恐萬分,麵對死亡,他麵目猙獰。
楓逸冷笑,手中長劍軌跡依舊。
‘噗’。一個悶聲響起。
“你死定了,謝家會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謝送緊要牙關,幽怨的看著楓逸,重重的說出這幾個字。
楓逸用力抽劍,謝送捉住長劍的手頓時鮮血飛濺。
“楓逸剛才一劍,被謝送單手抓住,要不然謝陵必死。”黎彥惋惜。
長劍在手,除惡務盡,楓逸執劍再次刺謝陵的要害。但良機已失,謝陵揚劍格擋,馬上退出楓逸的攻擊範圍。
謝送倒吸了口氣,肩上被黎老大刺中的傷口鮮血潺潺,左手手掌也已麵目全非。他眼露血紅,右手急提脈氣,利劍半圓一劈,瞬時一道銀光出現,射向楓逸。
楓逸感覺到攻擊來的霸道,欲再提脈氣,好抵擋一二。但剛才一擊,脈氣幾乎耗光,現已提不多少脈氣。
轉眼之間,攻擊已臨近,楓逸無法破解,也隻有硬接了。
“哼,不用脈氣,就想接下這招,癡人說夢!”謝送看著楓逸,眼中盡是冷意與嘲諷。
楓逸不為所動,他把劍身一橫,置於身前,等著這足堪致命的銀光。
“噗哧。”
楓逸難以置信,他呆滯一會,直至鼻中吸入的血腥味,他才回轉過來。
“你···我可以擋住的,即使無法盡數擋下,也不會受過重的傷。”楓逸拉過擋在前麵的人,看著他胸前的傷口,責問著。
“這點傷不足致命。既然你能危急之下救我妹妹,我也可以。況且作為朋友,我該如此。”黎彥捂著傷口,低聲說到。
“可惡,竟然接下來了。”謝送憤然一語,利劍揮動,欲再次攻擊。
楓逸冷哼一聲,放開黎彥,劍招再起,步伐輕靈而詭異,朝謝送衝去。
楓逸來勢凶猛,謝送發招不及,索性放棄,與楓逸拚起了劍。
“殺。”似乎受楓逸的影響,黎家大院內,殺聲震天。謝送被楓逸牽製住,謝陵又受傷,是時,謝家已無能人可以抵抗黎家的憤怒的攻勢。
“你就這點能耐麼?”麵對謝送的節節敗退,楓逸出言相激。
“狂妄的小子!”對於楓逸的譏諷,謝送竟無言以對。自己兩脈修為,在飛鳴區也算風雲人物,可在這個小子麵前,一身實力施展不開,隻能落得一抵擋的份。
這叫他如何不氣。
“錚!”清脆的劍鳴聲後,楓逸與謝送分開,皆是凝重的看著對方。
謝送表情深沉,駭然下藏著狠辣,“此子詭異非常!才開四穴的經脈,竟可以使用脈氣,身上更兼蠻力,若我不用脈氣輔助,便會被他壓製。他究竟有何身份,黎家怎有能耐讓此人幫忙?”
“眼下,覆滅黎家無望。肩膀受傷,左手被創,使得我實力下降,陵兒也受傷不輕,還是先回去,再作打算。”
隻聞謝送大叫一聲,“離開!”他便拉著謝陵,奔出了黎家。其餘的謝家護衛,早已無心戀戰,一聽到號令,便都倉皇而走。
但人已走,聲還在,“黎飛勝,下次,黎家就沒這麼好運了,都洗好你們的脖子,等著我的屠刀。”
黎家抵住謝家的強勢之襲,眾人皆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同時,一個身影也映入他們腦海,除了臉上那出眾的清秀,能讓人印象深刻點,其餘皆是平平無奇。他不挺拔,不消瘦,也不強壯,但背影卻是那麼的高大。
黎生直直的看著楓逸,眼中除了震驚,便是卻怕。刻下,他早已把白天的狠話忘掉,麵對能抗衡二脈修者的人,試問,黎家有誰能敵,更別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