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死鬥白炎眾(1 / 2)

“誰曾在煙花巷陌中,等待過我。開了又敗的花牆,隻剩下斑駁···”不遠處,悠揚的歌聲傳來,楓逸把頭伸出窗外,看見前麵眾多女子穿戴嫵媚,花枝招展的在門前吆喝。

近了一看,牌匾上寫著“醉香樓”。楓逸想起那個胖子對他說的,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

馬車繼續前進,周圍的叫賣聲漸漸弱了。馬車快要駛出飛鳴區。

兩個時辰後,車夫朝車裏說到,“小姐,過了前麵的渡橋,我們就到仙風區了。”

黎兮掀開門簾,一條水巷躺於路旁,兩邊的柳樹新芽已長,風一吹,絮一搖,讓看者流連心醉。

她朝前望去,看見前麵的一座石拱橋,古樸的青石板平整的鋪著。在橋的一端,一老翁坐而獨釣,橋下的平靜水流,連接著大江,消失在天盡頭。

她說到,“華叔,車裏太悶,我想下來走走。”

“小姐,你身體不好,這天氣有點悶,快要下雨了,還是不要下來了罷。”

“華叔,您看著兮兒長大的,您最了解兮兒了。”

老人沉默一會兒,“哎。”

馬車停了下來,黎兮極目遠望,遠處的小渡口,船家還在忙碌載著客人。

楓逸扶著黎兮,慢慢走著。眼前此景,讓黎兮皆有所感概,她說道:“弱水三千,卻載不動我的一絲憂愁。以前一直想看看別人口中的豪闊大江,今日得見,卻沒有海闊天空的感覺,反而是深感惆悵。楓逸,你見過大江嗎?”

黎兮抬頭,看著楓逸,目光柔和,身體的痛楚,令她連目光也無力了。

“我沒有。今日才得見,卻也令人愁腸。”

惆悵,是黎兮對父親死去的感傷,是對自身境遇的無奈。而愁腸,是為什麼呢?楓逸的心裏愁的是自己,是黎彥,抑或身邊的這個女人,更或者是瞬息萬變的人情世故?

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或許連他也不知道。

兩人走上石橋,老翁正埋頭等待。

這時,魚竿動了,老人身體前傾,快速且嫻熟的收起魚線,輕柔的把魚從魚鉤上拿下,然後雙手稍稍握住,又把它放入了江中。

楓逸好奇,“老伯,你為何要將幸苦釣來的魚兒放掉?”

老人動也沒動,也沒有回答。

楓逸見對方不願作答,他淡淡一笑,便朝前麵走去。

天色已近黃昏,西邊漸漸泛起紅雲,而頭頂的墨雲也快速壓境。老人抬頭看了看天,抽罷煙鬥,然後弓著身子收起漁具,戴上鬥笠,披好蓑衣。蹣跚的登上一葉扁舟,朝小渡口劃去。

老翁劃著船槳,口中卻似歌似歎,“半城柳色半生憂,一勾東風笑白頭。誰人顧盼小渡口,沉默船家渡江樓。隻問歸來良人否,每每卻為羅綺消。半尺桃梳半生留,一篇經論滿江愁。”

楓逸聽言,輕輕對黎兮說道:“這老人家真怪,不僅把釣到的於放生,還念這種情意綿綿的詩句。”

黎兮緩緩搖頭,蒼白的臉上漾起一絲腮紅,她示意楓逸朝遠處看,“他不是在念情詩,而是在感歎那個女子。”

楓逸朝小渡口看去,果然有一女遠眺天邊。

天,漸漸的下起了雨,渡口女子遲遲不走,幾度回首後,才罷。

被雨琳了幾點,黎兮臉上愈見蒼白,楓逸攙著黎兮朝馬車走去。

就在楓逸把黎兮抱上馬車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嘿嘿,小子,把懷裏那如花的姑娘給小爺快樂一番。”

楓逸轉頭,看見十來個人,正如狼似虎的看著自己,說話那人修為不弱。他突然緊皺眉頭,因為他看見這些人手上都有一個記號,一個火焰形的記號。“是白炎的人!”

“哈哈,小子,算是有眼光。小爺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對我們每個人從頭到腳的稱讚一番,再拱手把那姑娘給我們,爺幾個一高興,興許會把你放了。哈哈,從我開始,看你能不能把我說樂咯。”

“幼稚。”一句冷語,楓逸便不再理會對方,他把黎兮抱回車上。

“啊,這麼不給麵子,給我打。”

此人說完,十幾人一湧而上,把楓逸團團圍住。

楓逸一副戒備狀,等著老人趕馬車退到戰圈外。

“上!”

群中誰人大喝一聲,霎時引燃戰端。楓逸赤手空拳,對上手拿白刃十數,對方進攻雖無章法,但楓逸畢竟手不縛刃,麵對敵人的刀劍,也隻有閃躲和抵擋的份。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在幾個來回間,楓逸便被一人劃到手臂,登時鮮血直流。不過,他也重拳擊中三人,使其躺在地上**。

“小子,看來你是活膩了,連白炎的人也敢打。兄弟們,給我殺了他。”

楓逸顧不得手上的傷,他往地上滾了一圈,乘機拿起他們掉落的武器。舞起身懷的劍招,一記回馬,便又了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