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凝與紅流回到拍賣行。
紅流對慕子凝說:“你先自己調息一番,拍賣行裏還有一點藥材,我去弄一些來熬。”
“紅流,勞煩了!”慕子凝看著紅流,眼中閃爍著無措與驚慌。
紅流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過了好半天,紅流端一個大碗進來,“把這些喝了,明天就會好轉很多。”
慕子凝看著碗裏的東西,碧色的稠湯,他認真的看著紅流,“為什麼要給我?你自己花巨資買來,我怎能接受,還是你自己喝了吧!”
“物盡其用而已。這次你來鳴樞城,無端碰到不幸之事,至今還沒解決。現在又得知那日你所認定的無零劍是假物,若是被總部知曉此事,你罪責難逃,怕會被嚴懲。”
“那你把紫膽水沫熬給我喝,是想讓他們看到我修煉的潛質,而降低對我的處罰。紅流,其實沒什麼的,我師傅會幫我出麵。處罰,最多也就是降低某些福利,或者一些輕微的肉體刑罰。”
“你眼中的慌張告訴我,事實並非像你所說。你我認識也有幾年,你知道我的個性,快點把這東西喝了。不要跟我道謝,這東西對我沒用,你給我好好的活著,就是對我的回報。”
紅流說罷,慕子凝閉上了張開的嘴,然後端起碗,嚴肅的把裏麵的東西喝完。
紅流:“我今天晚上要出去,繼續調查銀兩被盜的線索,你就待在家裏。”
這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慕子凝隻回兩字:“小心!”
夜晚,漆黑,正是蟲兒狂歡的時候。“春,就快要過去了。不覺間,離開阿婆已經一月有餘,不知,她們過的好不好!”
又是被“掃地出門”,楓逸心中悵然,腦海裏想起了竹下村。
“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惆悵嗎?”
“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人。秋大叔,楓逸明天離開,怕是沒辦法給藥醫道別了,所以晚輩肯請大叔麻煩告知前輩一聲。”
“這是自然。此去靖家不遠,半天車程即可。過了村外的橋,便是仙風區,隻要到了那裏,白炎的爪牙便不敢鬧事。”
“嗯,今天來人是那日被殺其中一人的師傅,名喚臥生,是天北區的目掌,也是黎家族長的舊識,今日放過了我,想必也不會再尋我報仇。”
“如此,便是最好。”
這時,一人打著燈籠走近,“楓逸小哥,聽說,你明日即要離去?”
“哦,是應伶。已然決定,明早就走。”
“嗯。應伶適才聽說,今日小哥又添新傷,無恙否?”
“多謝關心,無恙。應伶,恕楓逸好奇,有一事一直想問,現在就要離去,怕以後沒機會問。我想知道,你家境寒苦,屋前卻要掛著燈籠,耗費錢財,是為何意?”
“夫君說過,他一定會回來,然而這些年來,一直都杳無音訊。掛著燈籠,希望可以照亮他回家的路。小哥,聽我一言,男兒誌在四方是件好事,不過,莫因為追求,而辜負了那些等你的人。雖然應伶對兮兒不很了解,但我知道,她是位好姑娘,所以···”
聽見此言,站於旁邊的黎兮羞低了頭,不發一語。
楓逸笑了笑,也沒有說話,場中氣氛陷入尷尬了。
應伶再道:“嗬嗬,小哥,應伶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小哥要去仙風區的靖家,那裏是繁華的地方,人流也多,所以應伶希望小哥幫我打聽一個人。”
“你夫君?”
“他叫蒼苔。”
“還請放心,楓逸定會留心的。”
“多謝小哥。明早小哥還得趕路,應伶就不打擾了。”說完,她提著燈籠而去。
應伶已走,秋掩也對楓逸說到,“夜不早了,你們兩早點休息。去靖家,初來乍到,可是會很忙的,養好點精神。還有,我要去見一個老朋友,明早就不送你們了。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