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報出這個數字,認真的看了一眼慕子凝,繼續說到,“直至昨日,那位管事才把事情通報,對此,總部雷霆大怒,把他的所有福利取消,職位也被取締,並且被關禁十五個月,並且得把丟失的銀兩盡數還清。總部的手段一向如此,誰欺瞞不報,後果誰就倒黴。”
慕子凝聽到此處,臉上和顏悅色,心中卻是冷笑,“最早說來視察我這邊的情況,看這情況,隻是想套我話!”
慕子凝心中冷哼一聲,誹腹著,“這廝不安好心。”
“慕管事,我的消息已傳到,拍賣行的銀兩,你且妥善保管。你若沒其他疑問,我便要回去了。”說完,督查便起身,也不看慕子凝一眼,徑直的回走,走了幾步,他又回頭。
說到,“對了,慕管事,對於你擅自違反行規這件事,我作為一個督查,有義務向總部稟報。另外,這裏的事就別拖了,若是解決不了,可以先把銀兩送回總部,然後再由總部派人來解決。”
此人快速的說完,終是轉頭離去了。慕子凝立在原地,橫眉冷眼,他不知言者話外之意到底為何,但在他聽來,一字一句,確是字字珠璣。
他冷冷的看著遠處,半晌,他歎了一氣,“師傅,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紅流從後麵走了出來,“那人這般言語,居心豈是善類,你知道他回去,會有什麼後果嗎?”
慕子凝抬頭盯著對方,“你知道的,我在拍賣行長大,是師傅一手帶大,那裏養我育我,那就是我的家,而督查雖言行不當,但卻也是為了拍賣行。為了同一個目的,我為什麼要戕害於他?”
“哼,你讓我恨甚!我剛回來,便看到他那不可一世的姿態。要不是怕被他看到外人來拍賣行,後果於你不利,我當時就發作!”
“紅流,除了師傅,你在慕子凝心中分量最高,所以,不要那樣做。被選為督查,最低要有四脈的修為,並且戰鬥能力要達到四脈的中上,而你,才三脈的修為。雖然這二十多天來,你給我的感覺似乎你強大了不少,但我還是不希望你去。”
“那你打算怎麼辦?”
“總部既然催我回去,我自然要盡快回去。再拖幾天,看能不能找到,若是依舊沒有線索,那我也隻好對總部如實交代了。另外,上次虧欠黎家,我打算就這幾天,給黎家一點補償。陳家最近氣焰囂張,我出麵打擊一番,也算對黎家的回應吧。”
“你既然心有打算,我也不再多說。時已至傍晚,我有約在身,現在就要出去,你就在這裏待著,等我明天一起去黎家。”
紅流見慕子凝點頭,便沒有多留,快步走出了拍賣行。
紅流出了拍賣行,便是往北走,然後穿過一條巷弄,身子一閃,消失的巷子裏。
太陽慢慢的下垂,天色也漸漸晚下,紅流在大道上,行如飛箭。這條道,他很熟悉,這是通往決冥域唯一的陸路。
鳴樞城的一座山巔,一女性裝扮的人,眼睛看著山下的人,喃喃道:“紅流,別令我失望。”
紅流疾步如飛,在狹長的甬道上,終見前方一中年人。
他輕催脈氣,背後長劍瞬間離鞘而出。然後他一手捉住長劍,縱身一躍,再催脈氣,“咻”的一聲,一道寒光便射向前方行人。
“既然你心懷歹意,那你,可以把命留下來了。”
隨著紅流口中輕聲落下,寒光已至對方身後。
“哼。”霎時之間,前方行人快速回身,這到寒光竟消散於無形,“這種偷襲手段,我該說你愚蠢,還是說你自負呢?”
“殺你,偷襲就是一種侮辱!”紅流手上的青筋高高鼓起,他翻轉劍柄,盯著對方,眼神凜冽。
紅流說完,揚劍朝對方急衝而去。對方見狀,再次冷哼一聲,眼神輕虐,手不縛刃的衝向對方。
紅流斜斬一記,對方身形一閃,躲過了攻擊。而對方在閃躲的同時,趁紅流一擊之力方盡,後續之力未生時,一拳打在紅流的後背。
登時,紅流一個踉蹌,嘴角便竄出一注鮮血,但他馬上借助強勁的力道後退幾步,穩住身形。
對方一擊製敵,冷笑更甚,“如果這就是你的實力,那就很遺憾了。”
“是嗎?曾經很多人跟我說過這句話,但是,現在他們都死了。”麵對敵人的言語刺激,紅流以更甚前者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