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人,就是劊子手,而劊子手都該死。”
對方再次冷冷一言,紅流卻依舊靜靜站著。
來人站在離紅流一丈遠的地方,雙手負背,一副清高而又莫測的姿態,其語言也透著一股自信,“在鳴樞城,你這樣實力的人,少見。隻是,你虛弱得像**貪歡過後的**”
“我討厭自持清高的**。”紅流頭不回,氣不動,言語冷漠。
“哈!這種挑釁,我接受了。拿出你的最強實力,不然別怪我下手太狠。”來人說完,右手輕抬,衣袖一揮,一道強勁的脈氣衝向紅流。
“哼,擁有如此實力,卻對一個傷者說這般話,你這麼大年紀,卻是越活越回去了。”紅流見對方攻擊,急忙催動脈氣抵擋。
“伶牙俐齒的小子。拍賣行從不無端殺人,但你下狠手殺了督查,這就怪不得我了。”
“哦,殺了小的,來一個老的。也許,我錯了,我應該侮辱了**這個詞。”紅流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對別人的惡意,他向來以牙還牙。
此刻,紅流體內脈氣已然不多,但麵對強大的敵人,依舊毫不猶疑,一出手便是強大的脈術。
麵對紅流刻薄的話語,來人不再回應。他催動脈氣,手上威勢驚人,手掌輕揚,一記脈衝急馳而出。
“轟”的一身,兩脈術各自消散,餘勁卻如狂風一般,吹拂著默然相對的兩人。
“你體內的脈氣已然不多,你準備死撐到什麼時候!”
“這種事情我比你清楚,攻心的話,免說,對我沒用。即使我脈氣不多,你也別想輕鬆,我死,也要弄你一身傷。”紅流長劍再出,虛劈一記,擺開了架勢,“來,戰個痛快。”
“哈,年輕人就是好,說大話也不懂得臉紅。不過,我喜歡急欲求死的人。”來人說著,手上慢慢的生出一柄亮色的劍。
當修者打開第五脈之後,四肢已經貫通,對脈氣的運用能力的強大了不少,能夠控製脈氣抵禦空間傳送的撕扯力而被玉簡傳送;凝脈氣實體化,達到脈氣化形的效果,而這人手上的劍,就是脈氣化形。
紅流見其人脈氣化劍,麵色浮現從未有過的凝重。
“最後,問你一次,你為什麼殺督查?”
“你的語氣裏有遲疑,你是害怕了,還是顧慮我身後的勢力?”
“哼,都說死鴨子嘴硬,但你還沒死,嘴也能這麼刁鑽。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怕你,抑或你身後的勢力?拍賣行在決冥域有誰敢動!”
“拍賣行確實沒多少勢力有魄力去得罪,但是,殺你一個五脈修者,拍賣行卻得衡量一番。”
“哦?你身後的勢力值得拍賣行重視?”
紅流臉上一副憐憫的表情,“你的這副德行使我感覺你可悲,甚至可憐。你活著,說了一句話,心裏卻思考這句話有什麼影響,會不會惹禍上身;做了一個事,要擔憂事後的麻煩;殺了一個人,要擔心別人來報仇,活了這麼久,你累嗎?”
對方聽言,久久未回,半晌,其音稍有顫抖,“活著,不就是為活下去而活,那麼,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紅流浮出一絲微笑。“逆來順受的活著,是毫無尊嚴的人生,如果是我,我寧願就此死去。而你,本事比你的上級大,卻依舊一直任一個不關緊要的職位,僅有的一點權力、利益都隻是別人的施舍。捅了簍子,你背,立了大功,他領,你就甘願做一個別人眼中的奴才!”
紅流語氣嚴肅,並富有感情的說著。並不是紅流對來人有多了解,而是他從對方的反應中,推出一個較可能的事實,以此來攻陷來人的心理,達到理想的效果。
“你講的很不錯,我都有點熱血沸騰。說實話,被你猜對了不少,你應該可以把想象力發揮得更淋漓盡致的。”來人聽完紅流的話,言語變得冰冷。
而後,其人陰沉的說到,“對了,剛才我的反應有沒有你預期的效果,你有沒有成就感或者得到滿足?如果沒有,很抱歉,我已經盡力了。”
紅流眼瞳猛的一縮,氣勢快速上升,“戲演的不錯!”
來人見紅流如此,嘴上戲謔,“看你那麼認真,我如果不配合,那就太不道義了。在我的理解中,一個真正心無畏懼的人,不會苦心孤詣的套別人的話,妄用別人的心理弱點來取勝,而這裏,就是你的敗筆。”
其人說完,氣勢再次提升,手上脈氣化形之劍光芒更甚。“一招,你便死來。”
隨著話語落下,其人劈砍兩下,手上光劍一化為四。須臾之間,先後疾馳而去,挾著濃重的逼命氣息,射向紅流。
事已至此,紅流也隻有接招的分了。隻見他側身反手,劍上脈氣激蕩,而後,他怒喝一聲,利劍一化為三,“別斬楓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