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輕輕的笑了起來:
“主的光輝無處不在。接受主的指引,我到這裏來淨洗罪惡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既然你要問得這麼清楚……那我告訴你也未嚐不可,後麵的傑克是我的親哥哥,是他一路輔助我走到主教,並且,他向仁慈的主捐獻了兩億美金,明白麼?”
鄒洋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張開嘴似乎要說話的樣子,見傑瑞頭不可察覺的向前一探,突然閃電般的從下麵飛起一腳,直踹向傑瑞的心窩,傑瑞哈哈一笑,全身忽然綻開了一層明亮柔和的白光,鄒洋這一腳踢到上麵,立刻像踢到了鐵板上麵,傑瑞有點譏諷的看著鄒洋把腳收回去,微笑道:
“主說:這世界上要有光,這世界上就有了……光!”
隨著他的話,傑瑞身上的白光忽然更猛烈的綻放開來,柔和的白光神聖不可侵犯,將整個房間都沐浴在浩瀚的神威之下,老傑克和幾個黑衣人舒服得呻吟了一下,覺得渾身都輕了幾分,而諾頓,亞曆,特魯,甚至還有阿瑞斯都驚慌的叫了一聲,大聲的咒罵著,狼狽的停下了攻擊,全身都冒出了滋滋的黑煙,在聖光中就好象在烈火中一樣刺痛。
鄒洋傲然站在傑瑞麵前,雖然聖光讓他渾身別扭,全身的力量似乎都受到了一點限製,但他還是不為所動,舉起手拉了拉白色西裝的下擺,冷冷看著傑瑞,眼光將他的信息清楚的傳了過去:
“還有什麼貨,都拿出來吧!”
聖光可以讓淨化基督徒身體中的雜質,令其身心皆暢,但對異教徒,特別是對有修煉過的異教徒,都有極大的殺傷力,見鄒洋顧盼自若,傑瑞也不由暗自心驚,把右手放到左腰間,做出一個空握的姿勢,緩緩向身前斜抽,大聲吟唱道;
“主說,我賜你橄欖枝,讓你傳遞和平,又賜你利劍,讓你驅逐邪惡。”
隨著聲音,傑瑞空握的掌心中刺目的白光閃動,一柄光劍赫然在他手中慢慢成型,傑瑞一臉莊嚴肅穆,揮劍向鄒洋砍了過去。鄒洋閃身躲開,也不還擊,心裏卻震天價的叫起苦來:
“這鳥主教居然還有這種招數?我現在一樣法寶也沒有,法力又用得一分少一分,這可如何是好?”
偷偷施了幾個小法術到傑瑞身上,見都被他身上的聖光隔開,果然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鄒洋又躲了幾下,見傑瑞一味的砍殺,不由怒氣漸漸冒了上來。
轉頭一看,見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那邊的諾頓和亞曆,阿瑞斯和特魯都已瑟瑟發抖,身上的黑煙也冒越多,狼人身體強悍還可以硬撐一會,諾頓卻即將倒地,無奈之下,隻得咬了咬牙,恨聲道:
“傑瑞,你也太不知好歹了!真的覺得我好欺負麼?”
鄒洋狠狠心,將體內的法力猛的爆發了出來,隻聽一聲裂帛似的炸響,鄒洋周圍隱約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虎嘯,一股冷酷,凶殘,不帶人間一絲感情的氣息透過屋頂直衝天際,刹那間就把屋內傑瑞的聖光衝得一幹二淨,平地起風,將鄒洋的衣裳吹得獵獵飛揚,鄒洋一臉森寒的站在當地,冷冷的看著房中的眾人,一言不發。
聖光被破,諾頓亞曆的傷害立時終止,隻是一種來自上古洪荒,不可違逆的壓迫感卻壓得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不敢有所或動,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到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從鄒洋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漠然睥睨,似乎天下眾生都隻是一個輕如微塵雜土的存在,讓人不自禁的戰戰噤噤。
鄒洋仰頭望著屋頂,一種難言的刺激夾雜著殺戮的衝動從他心底冒了出來,讓他身子有了微微的顫抖。
“是多久沒有這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優越感,和左右生殺大權的驕傲了?十六年了……十六年!”
鄒洋猛的一低頭,漫步走了過去,無形的壓力將傑瑞死死按在地上,將他身上的聖光擠壓得支離破碎,連手指也動彈不了,鄒洋冷冷的走了過去,一股強烈的殺氣從他眼裏冒了出來。
他抬起腳,踏到傑瑞頭上,似乎腳下的隻是一塊普通不過的石塊,微微用力,踩著傑瑞的腦袋走向了老傑克,屋裏的眾人隻聽到一聲悶響,駭然扭頭看去時,隻見傑瑞的頭就像一個被砸得稀爛的西瓜,四分五裂的被鄒洋踩爆開來,紅色的血液混雜著黃白色的腦漿汨汨的流了一地。
所有人都忍不住幹嘔起來。諾頓不住的慶幸自己剛剛明智的選擇拒絕老傑克,三天前有過的恐懼再一次從他心頭浮現出來,讓他幾乎把嘔到喉嚨的東西又生生吞了回去。
鄒洋連看也不看地上被活生生踩死的傑瑞,慢慢走到老傑克麵前,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他隻是手輕輕一拂,老傑克身前身後,桌上椅上的金屬品都猛的飛了起來,呼嘯的一一向老傑克身上紮了過去,螺釘螺母,筆套飾物,甚至是地上一隻不輕的鋼椅都飛了起來,凶殘的往老傑克頭上砸了下去,鮮血飛濺,像無數噴泉一樣飛上了老高,又點點滴滴的灑了滿地,將華麗的大理石地板都染上了朵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