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家的劉茜第一個反應過來,她尖叫道:“你說什麼?你居然讓我們滾?你瘋了麼?你以為你是誰?這付家是我外公的家!輪得著你說話麼?……”
付縷冷冷地看著她,前輩子這個劉茜欺負她最為厲害,沒少給她使壞。
唇間勾勒起孤寒的笑,睫微微的顫了顫,遮住了眸間的陰寒,流轉處看到腳邊有一個不知從哪滾到這裏的果子。
腳尖輕點,那果子仿佛有生命般直衝向了正在罵得唾沫橫飛的劉茜的嘴裏。
“啊……”劉茜那還算得上櫻桃小口裏塞了個足有乒乓球大小的野果,卡在喉間吐也吐不出來。
她眼突魯著,扒了半天也扒不出來,終於她放棄了,指驚恐地指著付縷,一口氣沒接上來呯得倒在了地上。
其餘三人看著不對勁,眼色一使向著付縷衝了上來。
付縷的眼變得更冷了,前世她們就是這般沒有了少女應有的善良,有的隻是對她的惡毒欺淩!
“呯!”
“呯!”
“呯!”
三拳就將三人打飛了出去,三人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付縷,不敢相信她瘦弱的身體裏蘊藏著如此強大的能量!
怎麼回事?是什麼改變了一個人,而且改得這般的徹底?
她慢慢的向她們走去,那瘦弱的身體竟然無比優雅,一如逡巡於自己領地的獵豹!
她越來越近了,身體遮住了烈焰金輝,一寸寸地蠶食了她們身上的陽光。
背著光,她的臉陰晴不定,如魔鬼般的讓人害怕,她們的眼裏唯一能看清的隻有她眼!
那對折射出刀般尖銳的寒光!
她高高在上,仿佛隻要輕輕地一捏,就能把她們象螞蟻一般的捏死!
手,白如初雪!
手,光如冷玉!
手,冰涼刺骨!
手,正在向她們靠近……
當那幾根涼得透骨的指輕輕的靠近邵雲兒的脖子時,涼意襲向了全身!
終於小姑家的女兒邵雲兒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尖聲叫道:“殺人啦,付縷殺人啦!”
謝宛宛拚命的倒退著指著付縷結巴道:“你……你……你瘋了麼?”
付縷豁地往前一步,嚇得謝宛宛不自禁的倒爬了兩步,狼狽不堪!
這時從別墅裏衝出一人,瘋了似地衝到了劉茜的身邊,大叫道:“茜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媽媽啊!”
看著大姑姑這麼心急如焚,一副母愛的樣子,付縷心神一黯,不管怎麼樣劉茜還有大姑姑愛,她呢?
就在她神傷之時,大姑姑一下站了起來,抬起手狠狠地煽向了付縷!她惡聲惡氣一反剛才慈母般的表情,吼道:“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動我的女兒!”
眼眸頓時變得萬裏雪飄千裏冰封,連樹都仿佛靜止,掛上冰棱。
“啪”一記耳光聲響徹了天空,打散了滿園的寧靜,令所有的人更加驚恐的看著付縷。
因為她們看到付縷左手輕描淡寫地捏住了大姨付國行凶的手,右手卻狠狠的煽上了她的臉!
付國頓時如殺豬般的叫了起來,手捂著臉哭喊道:“來人啊,付縷瘋了啊,付縷被鬼上身了!”
頓時整個別墅亂了起來。
付縷從褲裏掏出一包濕紙巾,輕柔的擦著手,細致萬分,那玉般的指在陽光下仿佛透明般,她的動作慢條斯理,優雅無比,卻讓眾人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每一份冰冷之氣。
直到她認為擦得幹淨了,手微微一鬆,任那紙巾輾轉飄然於地,聲音輕柔到飄緲:“識相的不要再來惹我!還是那句話,這個宅子姓付!你們要記著自己的身份!”
說完姍然而去,那身影在陽光下越來越遠,卻越來越清晰,清晰到讓這些人仿佛印到了心底,即使是一個身影也足以凍傷他們!
遠處傳來付縷清冷的聲音:“以後叫我大小姐!”
“這是那個廢物麼?怎麼四年不見竟然變得這麼讓人害怕?”
“裝的,一定是裝的,你們這群笨蛋,居然讓她就這麼走了?”劉茜這時吐出了果子,幽幽地醒來,聽到表妹這麼說頓時氣急敗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