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在哭吧。”嬴政突然伸出右手,抬高想把自己埋起來的腦袋。“告訴寡人,為何哭泣。”鳳眸染上了霧氣,蕩漾的水珠硬是不肯落,此情此景的人兒不僅美的驚人,也倔強的驚人。
“痛。”被抓個正著的殤琴,眨眨眼睛想把淚水收回去,卻發現隻會越眨越多,最後幹脆自暴自棄的任由它聚集在眼眶裏。
“痛在寡人身上,妤生為何會痛。”不懂情感的冷漠君王皺起劍眉追的問。
“我不知道拉。”被他這麼一問,眼淚跑得更歡了,殤琴偏頭掙脫出來便兩手擦著決堤的水珠。
“吵。”皺起的眉開始是不解,這時卻是不悅。
“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殤琴害怕的死癟著喉嚨,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睛看著冷酷的君王,斷斷續續的哽咽聲似在指責他的不是。
“晚了,早點休息吧。”嬴政伸手等待那個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人,而後者卻驚慌的後退。“過來。”低沉的聲音冷下了幾分。
搖頭,拚命的搖頭,眼裏的淚水早已嚇得跑回去了。殤琴慢慢的後退,在站起準備逃時突然被背後的力量倒拉了回去。
“如果妤生喜歡喝那難喝的藥,寡人不介意再多喂一次。”把人塞進被子裏,嬴政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不是侍寢嗎?殤琴躲在被子裏,偷看了眼閉著眼睛的帝王。然後退,再退……雖然舒了口氣,但還離遠點好。半尺之隔,一臂之隔,一尺之隔……這床真大。殤琴躺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安心的閉上眼睛。
“過來,你想睡到床底下去嗎。”在殤琴就快去找周公時,房間裏突然響起一句話,很平靜,沒有不悅也不冰冷,卻很成功的把人嚇醒了。
“不會,陛下多……慮。啊,陛下你可以宣蘇妃……”
“吵。”嬴政簡潔的一個字,奇跡般的讓張牙舞爪的人消停了下。
“嗯?”抱著自己的人久久未動,殤琴偷偷抬頭打探情況。好暖腰間的大手傳來的熱度讓殤琴打了個激靈。他是在幫自己的吧。一道熱流隨著血液流竄,出浴室好一段時間的冰涼身體慢慢回暖,內力純正的熱度讓舒服的人兒產生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終於確定他是在幫自己的人後,便安靜的躺了下來。從夜襲到池塘,再到驚駭人的傷,驚了好幾次的人閉上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把看守楚妃的兩個侍衛帶來。”早朝過後,一身正裝的嬴政走進禦書房淡漠的吩咐了一句。
“諾。”內侍在看到李總管的示意後,連忙應著退出房間。
好舒服……滾著被子的殤琴似乎做了什麼美夢,勾起唇的臉頰像貓一樣蹭著柔軟、暖烘烘的錦被。“啪?”重物落地的聲音,掉下床的人兒嘟著嘴,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