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失敗,我會盡可能把它毀掉,同時太子也當做好對戰準備。”青銅斜背於身後,提著錦布包著的木盒荊軻接這圖紙講道。
“上卿盡力便是,這地圖……嗬,相信對秦王也沒多少用,這燕國遲早會是他的,我又何必在於這小塊地方?”燕丹站直身看著他了然的講。“你那徒弟不來送上你一程嗎?”
“離別總是傷感,送了又如何?不過是徒添傷感罷了。”荊軻說著看向這再無她人的易水河邊。這麼早,她恐怕還沒起身吧。
“那麼上卿,一路保重。”江湖人士自是不拘這些禮節,不再它言的燕丹說著又是一揖。九十彎腰,這不同普通的禮節,一般用於君王將相其師與父,而他身為太子卻給一個小小的上卿行此大禮。
三月初晨,風還有點涼,吹起河邊蘆葦左右搖擺,也吹起兩人的衣裳飛舞,荊軻拿著卷軸與另一件重要的信物看了眼長長的道路,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後,不再停留的轉身往前麵的駿馬走去。
“咚箏……”清靈的音樂滑過初晨,在萬物都沉寂的清晨裏擊起了陣陣漣漪,同時也阻止了河岸上兩人的身影。
燕丹站起身,尋著美妙的樂聲看向了不遠處石頭上的人,而荊軻隻是靜靜的站著,沒有回身,輕揚起的唇角似乎知道來者是誰。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靜靜的聽了一陣慷慨激昂的擊築聲後,荊軻沒有回頭,講著這句話繼續朝馬走去。“漸離,珍重。”翻身上馬,嗬斥馬兒離開隨著風聲講完這四字的人,漸漸消失在兩人視線。
“珍重。”樂聲嘎然而止,高漸離接著剛飛向自己的東西,冷清清的講道。“珍重。”看著熟悉的字跡,麵無表情的人看著自己留給他的竹片,又重複這兩個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高漸離漠然的無視這燕國的太子,背起樂器,起身離開。
“上卿。”燕丹回到風中客棧,敲了敲甲字一號房的門,準備帶這位上卿回宮。“依上卿。”房間沒人應,門口的人又喚了一次。
“是沒起來嗎?”燕丹皺眉推開了房間的門。
“我去找師傅了。”桌上的大白布上寫了幾個彎彎曲曲的字,讓學習過各國文字的太子殿下,勉強能認得出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嗬……還真是師徒情深,荊軻你可要活下來才好……”
“毀了。”燕丹輕歎聲,把手裏的布丟回了桌上。
“諾……”
哇啊啊`師傅怎麼走那麼快哇!殤琴死命的趴在馬背上,拽著馬頸上的長毛,緊眯著眼睛看前前方的路,在心裏哇啦啦的大叫。
嗚嗚……可憐她第一次騎馬,而且還要騎那麼快,要知道前麵的那個師傅可是策馬奔騰前進的啊!所以就算是好不容易上了馬,又摔下馬兒幾次的人兒,不顧會不會再次摔下去的生命危險,大摧著胯下馬兒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