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下去吧。”外麵星辰不變,用過飯看了一會書的殤琴,站在浴室的窗邊看著夜色時,揮退身後的侍女。
“是。”青竹青葉放下衣裳,恭敬的低頭行一禮,退出了浴室。
師傅……靠在窗邊,殤琴看著遠處黑洞洞的地方出神。自己雖不想記住一些無謂的人,可是為什麼連你也記不得了呢?這個世界,我唯一想記住的第二個人,第一個對我如此好的人……滑下眼簾,愁眉苦臉的人兒望著池中波光粼粼的池水,在懺悔自己的過失。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命運讓我來到這個亂世,又讓自己與你相遇,最後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曆史在自己眼前上演。星辰可能時時都在變,隻是我不曾發覺罷了。抬頭看著滿天繁星,殤琴在心裏靜靜想道。就像我那時初涉此世的心,如那時你說秦王能給我幸福,而我那麼堅定的反駁……
“對了!”一想起初涉這二字,突然想到什麼的人兒,眼睛唰的一下明亮光彩了不少。“自己初涉江湖時為師傅畫了一幅畫像!”一想起自己拿著那張畫像滿大街的尋找,青樓時時張揚的畫像,殤琴激動的混身顫抖。“那幅畫像我放在哪裏去了?”低著頭在房中團團轉的人兒,咬著指甲,努力回憶起自己把那麼重要的畫放哪去了。
我記得那張畫都是隨身攜帶的,連與師傅入宮刺殺時都還在行囊中,葬師傅時也隻把青銅劍與那套害自己不淺的衣裳葬了,因為那時自己是真的沒想要再入這皇宮,便把那套一直舍不得扔的衣裳,做為與師傅相識的紀念給陪葬了。但那幅畫會在哪裏,去了哪裏!急切想要想起那幅畫像在哪裏的人兒,頭痛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葬了師傅後我便去了儒家……“儒家!”
“那幅畫在儒家!”殤琴嘩的站起身來。激動的在房間裏走過來又走過去,就是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自己是被這那位帝王直接從昏迷中帶出儒家的,所有行囊都還留在儒家,但自己要怎樣才能拿回那幅畫呢?”“騎上小黑日夜趕路回去儒家?”
“行不通,那位帝王肯定不會準自己出宮的。”
“讓李斯再回去看趟老師,然後再吃一頓閉門羹?自己也太自私了!不行。”否定眾多可能,而還處在激動興奮中的人兒,在快把地都踩穿時,也還是沒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娘娘,陛下已處理完政事,想要與娘娘共進晚膳。”青竹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驚醒了還要為怎麼拿回畫像而苦思冥想的人兒。
“嗯,你與陛下說我馬上便來。”拉回思緒的人兒抬頭看了看月亮,驚訝自己居然在這裏呆快一個時辰的殤琴,立馬邊回邊答著脫衣服走進池裏,想著洗個戰鬥澡,然後快點出去陪那位這個時候才用膳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