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快些把這顆樹種好吧。被看得發毛的人兒一縮脖子,收斂些不羈的笑容與氣息,然後也不告知下一旁的侍女,直接跑進雨中拿起放在一邊的樹苗,就要去把這顆小小的樹苗栽進土裏。
“娘娘。”青葉還沒反應過來,剛叫著就要跟上去時,那位娘娘卻早已回到剛才的位置,現正蹲著身子,迅速把這顆樹塵歸土地。
“愛妃。”麵無表情的帝王,平靜的喚著衣服濕了一大片,衣罷更是沾滿泥土的人兒。
“陛下,馬上就好了。”正小心埋著土的殤琴頭也沒回的講道。“啊,陛下,放我下來,隻差一點點了。”被突然抱離地麵的殤琴,揮舞著四肢大聲的抗議。就差最後一把土了,讓她弄完了拉!
“這些事情可讓侍人來做。”冷著臉,緊錮著在自己懷張牙舞爪的人兒,嬴政看了眼斜斜歪歪的樹苗冷冷的講。
“是自己起的因,自然要自己去結果啊。”殤琴義正言詞的講。不然她會心裏不安的。
“這些小事無須愛妃去為其負責。”
“可是……”
“沒有可是。”君王冷冷的一嗬,嚇得還在想拚命逃出禁錮的人兒一縮腦袋,不敢動了。“轟隆隆。”而隨之一聲悶雷,似也是在證實這位君王的權威般,在青絲細雨的天空上方兀然響起。
“陛下,雨越來越大了,還請先行回宮避雨。”默默拿著雨具為這兩位主子遮雨的青葉,看了下細雨緩緩變成大雨的天空,低頭恭敬的提醒這兩主子。現在還是在露天之下呢!要爭執也等回房間再爭吧!
“回宮。”直接抱著懷裏的人,嬴政講完便轉身朝自己寢宮走去。
終於可以解放了嗎?已成水裏撈出來的眾侍衛,看著離開沒有責難他們君王的背影,在心裏大喜的想道。
“青華,找一顆現在便能開花的梅樹,栽在娘娘的梅樹旁。”君王淡漠的一句話,瞬間讓那些歡喜的侍衛們又垮下了臉。要種活一顆成年的大樹啊?而且還是在這花季正濃的季節……侍衛們齊齊在心裏愁眉苦臉的想。這位陛下要現在便能開花的大樹,當然是要小心栽種不能讓那些花瓣掉太多了。唉……那位娘娘就不能安份點嗎?
“陛下,這不可能吧?”礙於他的威信,不敢再抗言的殤琴,透過帝王的肩膀,看了眼一個個欲哭無淚的侍衛們驚訝問道。
“寡人要做之事,從無可能不可能之講,更無須循規蹈矩。”走在濕漉漉的青石路上,嬴政看前方平靜的講道。意思便是,他想要做的事沒有什麼可能與不可能的,因為到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可能。而他也更不須如她先前所論言,“自已起因,而須自已結果”一般,因為一些事情他可以直接達成,無須等待下一個花期,他依然可以讓她見到盛開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