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來幾天,恐怕她這隻手都保不住了。”
“痛。”酒精擦在慘不忍睹的傷口上,再慢慢的蔓延,如毒一般緩慢的侵蝕她的身體。“好痛……”痛神經清晰的反應給大腦,痛不欲生的人兒哭了起來。
“現在知道痛了?”醫生生氣的講,但手上的動作卻緩了下來。
“等去了中醫院,把這些肉割下來後,你會更痛。”
“記住了,以後受傷了要早點來看醫生……”
很痛嗎?昏暗的寢宮裏,感到身邊人兒的不安,醒來的君王看著她流下的冷汗,捧著她慘白的臉蛋皺起了眉宇。
她記住了,不久後她一看到手腕上的疤痕,就會想起那個鷙詛咒般的話。就算以後你飛得再高,你也還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她永遠都是從那裏出來的,不可更改,無法抹去。殤琴摸著左手腕,想起了那天太陽下鷙講過的話。
“痛。”床上的人兒一皺眉,被驚醒了過來。
“別動,你背部都青了。”君王壓住冒著一身冷汗,就要起來的人兒冷聲講道。
是誰害的啊。殤琴趴著返過頭去看背後的帝王。“……”她好像沒穿衣服?柔軟的棉被摩擦過細嫩的皮膚,睜大眼睛的人兒,僵硬的低下頭去證實。“啊!”一聲驚叫滑破深夜,讓君臨宮外那些巡邏的侍衛們,個個都忍不住停下來,側首望向那座宮殿。
去死拉,趁人之危!驚叫的人兒想也沒想的提腿,一腳想把床上的色狼踹下床。“嗚……”可惜快夭折的右腿,並沒能為其主子帶來利益,更甚著不僅痛得要死,而且還把一條腿搭進去了。“放、放開!”一腳失利,全盤皆輸。不敢造次的殤琴,嘩的一下,迅速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一動也不敢動的含淚看著這位抓住自己暗襲的腳,祈求他能把這條以經沒知覺的腿能放到床上。
“愛妃,你該慶幸寡人沒有讓太醫為你醫治。”嬴政握著想在自己身上放肆的腳,緩緩靠近恐惶的人兒。“不然這剛接上的骨頭,恐怕得再斷一次了。”冷然沉著的聲音,讓正看著他的人兒一顫。
他果然是暴君!感到他那陰森氣息正冷冷的朝自己壓近,殤琴睜大眼睛在心裏大聲的講。“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惶恐的人兒大聲的吼著,撐著他越來越近胸膛,難過的搖頭,晶瑩的淚水被甩了出去。
“違抗君令,襲擊寡人,這兩點足以讓愛妃死上幾次了。”看著近在眼前的淚顏的君王,扣著她亂動的腦袋冷冷的講道。
原來他要定一個人的罪,是這麼的簡單嗎?殤琴一眨眼睛,一顆淚滑過臉龐,瞬間消失在尖細的下巴處。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寡人。”嬴政伸手攔住她漠然的鳳眸。“永遠都不要。”湊近她耳邊的君王,沉沉的講。
“那陛下永遠都不可以定我的罪。”眼簾輕眨了下,長長的睫毛掃過了封住它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