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天可不助你。”雨魘看著已走了一大半距離的人兒,輕笑著講。“這雨不冷,娘娘想傷春秋悲在下可不想奉陪。”
你才想傷春秋悲呢。一眨眼簾,長長的睫毛滴下一顆汗水來,殤琴擦了擦滿頭的汗,沒空去回他的話,小心翼翼的撐握著力道,以防自己跌倒。
“時辰已晚,在下便不打擾娘娘的閑情逸致了,在下告辭。”雨魘看著對麵正努力想往自已走來的人,抱拳行一禮便消失在了若大的庭院裏,隻留下那折疊幽揚隨雨飄落的白布。“娘娘可得快些才好,不然墨跡被洗掉了,那娘娘先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遠去的男子的聲音,空蕩的在夜色下回蕩著。
可惡!她怎麼不可能知道!殤琴揮袖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加汗水,咬牙在心裏把那個人的家人都問候了個遍。
“娘娘去哪裏了。”站在浴室裏的君王沉著臉,冷聲尋問身後的侍女。
“奴婢不知。”青竹青葉戰戰兢兢承受這君王怒氣的同時,還在擔心著那位行動不便的娘娘跑哪去了。
“找,沒找到你們就給寡人以死謝罪。”嬴政走向窗邊冰冷無情的講。
“諾。”青竹青葉應著急忙跑出去了。要是找不到那位救命恩人,不用這位陛下講她們都會以死謝罪的。
“斷了一條腿也還是能跑嗎?”君王看著細雨飄搖的夜色,靜靜的講道。“要怎麼樣你才能安靜呆著,哪也不能去呢?”一連用了兩個問號的君王,轉過身想走出浴室。“隨形,找到如影。”嬴政看到白紗上整齊裂開的洞時,沉聲向暗處的人低沉冷冷的道。
“諾。”隨形出現,恭敬的應著便又消失在了房間。
看來這王宮,還真是不安全。嬴政挑開一層層白紗,看著整齊一致的裂痕時,冷下目光,深邃的黑眸更顯懾人陰暗了不少。
“還差一點,就快能拿到了。”美麗的鳳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離自己隻有三米遠的信,殤琴激動又謹慎的緩緩移動右腳,雙手撐著沒有知覺的腿,抬起完好的腳又跨出了一步,根本無暇去顧及這綿綿的細雨。
“陛下,雨越下越大了。”站在走廊上的青竹青葉難過的收回視線,低頭小聲的提醒著這位沒所舉動的君王。
“……”平靜望著雨中人兒君王,沒有回答侍女的話,隻是靜靜的站著,默默的看著,不見其思,不知所情,隻有那冷漠孤傲的背影,在宮燈的光影下拉很長很長。
“啪。”麻木的腳升兀然起一股巨痛,一身狼狽的人兒,摔倒在濕漉漉的青石路上,激起水珠飛濺幾許。好痛……許久不曾痛過的腳踝撕心裂肺的痛著,殤琴抱著腳在地上痛苦的綣縮起身子。師伯的信……一顆豆大的雨水滴在蒼白臉上,恍惚中的人兒抬起頭,望了眼如斷線的透明珠子一般散落下來的雨水,看向不遠處的白色信時,掙紮著想站起身,好快些把那封信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