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後,君王直接抱起懷裏的人就走出紗簾,沒有去管她滴滴答答從發上落下的水,濕了自己大片衣裳。
“陛下,你不能先去幫我拿件衣服嗎?”如初生般被人抱著,殤琴羞愧的把頭埋在他胸膛裏。
“寡人不知道愛妃的衣裳放在何處。”君王沒覺不妥,反正寬大的袖子也差不多遮了她整個人,再者這是他的寢宮,沒得召見通常不會有人敢進來。
恐怕你連自己的衣服放在哪裏也不知道吧?殤琴躲在他衣袖下,在心裏想道。隻是……嗚嗚嗚,怎麼還沒到啊。抱著自己的兩個手掌似是越來越熱,怕他燙傷自己的人兒,咬著他的衣袖,在心裏埋怨他走得這麼慢。
然而這個通常不會有人進來的君王寢宮,不包括絕對!
嬴政冷冷的望著站在自己寢宮內室的人,陰沉下了目光。
嗯?怎麼不走了?要當鴕鳥的人兒,被他突然來的寒意驚得不明所以的伸出頭來。“出去!”鳳眸在看到內室的人時,殤琴大聲的吼道,驚醒了呆愕中的少年。
“師妹對不起。”少年回過神,立馬低講道。
這個時候誰要聽他的道歉啊。“滾出去!”殤琴急切的又拔高了聲音,隻想讓他快些離開。她現在可是什麼都沒穿呢,就算有這位帝五的衣服包住,可她還是什麼都沒穿啊!
“好。”少年暗下眼睛,抿著嘴瞬間消失了。
呃,她剛才是不是說重了些?看到他轉身弱小還不是很偉岸的孤寂身影,殤琴開始良心不安了起來。
“寡人會讓他消失宮中的。”從頭頂傳來的陰冷聲音,驚到了還在歉意中的人兒。“陛下!不可以。”殤琴扯驚慌的著他衣裳大聲的講。
“寡人已縱容你一次,如今決不會再繼續縱容下去。”走向床邊,嬴政一斂眼簾,冷冷的講道。他可任她無法無天的在這後宮橫行,但他決不允她把這種危險人物留在身邊。
“可是他是師兄。”一沾到床,殤琴立馬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同時,高揚起頭想為自己的同門講話。雖然剛才自己是因他而身陷那種境地,先前聽到雨魘的話時也很難過,可他剛才來道歉了,那應該是他並不知他的首領要對自己做什麼,更不會想到他想要殺了自己吧?
“他有把你當師妹?”拿起水架上的手巾,君王為她擦著秀發時,淡漠的問。
“他剛才有叫,當然是有把自己當師妹……”看到帝王麵無表情和沉默無情緒的黑眸,這位娘娘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因底氣不足,幹脆閉嘴不講了。
“他的事情愛妃無須再管,也無權再管!”嬴政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冷漠的講完便又繼續手中擦拭的動作。
好吧,她不管就是。殤琴很老實的沒有張口反駁。他想要拉攏無宴閣,且就算無宴閣不會為他所用,應該也還是不會想要開罪他們的吧?想到無宴閣的強大,殤琴放心了下來。隻要不死,什麼懲罰都好說。把事情看得太輕的人兒在心裏這樣想道,隻是可惜這位君王並不是衛國的元君,她低估了這位帝王的勢力,也低估了他的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