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請起身更衣。”青葉雙手端著托盤上整齊疊放的一套柔軟如絲,又如雪一樣白的褥衣走進來後,恭敬朝床上的人兒講道。
“你們先出去,我自己來穿。”殤琴下意識的抱住被子,向兩位要來為自己更衣的侍女講。她就算能這麼****讓她們伺候更衣,她也不能讓她們看到自己身上紅點遍布,活像得了天花的身子啊。這個仇她一定會報回來的!
“是。”看到這位人兒越來越不善的目光,兩侍女齊齊應道,低頭退出內室。
嗚……腰快斷了。待她們出去後,認命的人兒緩緩起身,扶著酸澀的腰,苦皺著臉在心裏哀怨的想。
“進來吧。”辛苦為自己穿上褥衣的殤琴,實在是沒那個心力去穿那些繁瑣的衣服了,撲到床上便叫外的侍女進來伺候。
“是。”青竹青葉同聲應著,便又飛快的走進去,伺候這位“辛苦”的娘娘盥洗。一陣忙碌聲後,這位依君言用過早膳的人兒,便又撲向了她的大床,還沒一會兒便睡個天翻地覆了。
“唉,娘娘還小,陛下就不能節製一些嗎?”青竹看著睡得香甜的人兒,皺起了秀眉來。
“我算了算了,自從娘娘回宮後,陛下便沒有去過別的嬪妃們的房間,所以陛下應是過了一年多的禁欲生活,這次應該隻是討回了一些利息吧?”青葉掰著手指認真的講。
“哦?看不出來你成長的很快嗎?”聽到妹妹這樣的話,青竹略為驚愕的看向她講。要知道一年前,她可是看見陛下吻這位人兒都會害羞呢,怎麼這麼快就能如此大方的講著禁欲二字了。
“我、我可是陛下的侍女,當、當然要成長的快了!”青葉梗直了脖子,地氣不足的講。實際是因身邊那些宮女所講中,耳暈目染聽來的。
“那些愛說閑話的宮女,看來陛下又該要換一批了。”青竹看了眼麵紅耳赤的妹妹,平靜的講著便離內室,不再打擾這位人兒休息。
“李斯,娘娘這幾日有所不適,棋術延後幾日再學習。”走下早朝,君王邊走邊向身後的臣子講道。
“諾。”李斯拱手彎腰低頭應道。“陛下近日是否有何喜事?”快午時的陽光有些刺眼,且透過走廊簷邊的花雕空隙中照下來,在走廊的木板上投下斑駁的黃色花案,李斯直起腰向這位一早便似心情大好,而且在大臣們起爭執時,居然都沒有不悅,這實乃一大怪事也,所以他才忍不住多話問道。
“一日後便是寡人生辰,寡人不該喜嗎。”嬴政冷斜了眼身後的臣子,淡漠的講。
“臣以陪伴陛下數十個春秋,從不知陛下原會喜歡過生辰。”李斯絲毫沒有認同這位君王的說法,更甚是反問道。
“因今年有人陪同,不再是寡人一人過。”抬步走進禦書房,嬴政看著書案後的木雕禦床,想起了那夜她所講的話。禦床,秦時坐具的總稱。注,因為夜夜也不理解為何椅稱床,特解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