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墨青色衣裳的儒雅男子放下茶杯,微提高聲音篤定的講。
沒想到過去這麼久,還會有人記得一個名琴公子的人。殤琴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望向與自己鄰近的幾桌在心裏想道。
“是琴小姐。”與儒雅男子一桌的另一位墨客,輕抿著杯裏的茶緩緩講道。“她曾是儒家的唯一女生先,畫術頗美,現她留落民間的畫已買到七萬兩一幅,尺幅大的更是以到十萬兩的驚人價格。”這位墨客一看便不是那些隻懂讀書的呆子,從他這麼了解那位琴小姐的畫價就知,他可能也是她筆下的仰慕者之一。
十萬兩?殤聽到他這話心裏微微一震。她以前八文錢買了一幅一位當官的絕筆之作。這、這這,自己有這麼出名嗎?十萬兩可以買多少幅八文錢的畫啊?十萬兩……撐著尖細下巴的人兒,頻頻將目光看向右上角那桌的文人墨客身上,不知在心裏盤算著什麼。
二千八百萬兩除以十萬兩,那她要畫二百八十幅畫,力求質量都是上品,豈思構不一,她三天畫一幅好了,那也隻要幾年就可以還清欠債了……
“聽聞琴小姐,被陛下從儒家帶回王宮了?”那三個不知道是什麼門派的男子,幹脆坐轉身,看向那兩位文人墨客問道。
“而且回宮途中,還殺了那個主謀刺的淺塵。她師傅不是荊軻嗎?荊軻是因為刺殺秦王才死的,為什麼她要護著那位暴君?”統一服飾的另一位男子,憤憤的講。
“那叫深入虎穴。”先前那個桌邊放著配劍的劍客,提高酒壺嘩啦啦為自己酒杯倒滿灑時,冷漠的講道。“而且她不是放了高漸離嗎?如果她不殺了主謀的淺塵,怎麼可以放高漸離離開。”劍客自斟自酌自飲,自顧自的講,好似他根本不與誰講話般,也不需要誰來聽。
“她承師之願,承民之願進入王宮,當是在醞釀著一舉成功之謀。”墨青色衣裳的男子,接過那位劍客的話皺眉淡淡的講。為何皺眉,因是為自己國家的君王吧,他雖然殘暴了些,但終是秦國的君王,他們的天子。
“如若不是為此,她也不可能一日成名,更不可能有人為買她一幅畫而大大出手。”先前那位仰慕那個琴小姐之畫的墨客,揮袖放下茶杯神情淡漠不見思緒的講。
是因為這個嗎?在心裏劈裏啪啦打著如意算盤的人兒,一聽到這話皺起眉來,然後立馬放棄了要作畫還債的想法。她沒有想過要承師願,所以既然不能為黎民百姓帶來利益和安樂,她還是不要打著這個旗號去換取他們的錢財了。
“那個琴小姐入宮有一年多了吧?為何遲遲不見動靜,而且聽說她與無宴閣關係不淺,如果她真要行刺秦王,應該多的是機會才對。”先前氣憤的門派男子,口氣不善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