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把江衛健的左手打傷的嗎?”保衛部的蕭主任在問我這話的同時,一雙精光四射的老眼在我身上不住的提溜來提溜去。
在從食堂吃過午飯出來之後不久,我就被兩個校警帶到了保衛部。
江衛建?想來這就是那阿健的全名了,然而此時卻沒見到江衛建的身影,隻有溫筱月孤苦伶仃得縮在保衛部的辦公室裏,那神情儼然便是一個受到過無數欺淩的受害者。淡淡得掃了溫筱月一眼之後,我這才正對著蕭主任輕笑道:“主任,我們又見麵了!”
“項尚雲同學,還請縣你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你打傷了江衛健?”蕭主任的神情似乎很是不耐煩,可是緊接著還不等我說些什麼,他就欺上前來朝我低聲喝問:“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杜彪讓你這麼做的?”
“杜彪?蕭主任你和他有仇嗎?”一句話塞住那蕭主任之後,我這才慢條斯理得搖頭輕笑:“當然不是我!蕭主任您也該知道:我今天剛回到學校。就算是再囂張,也不敢在第一天就打架鬥毆啊。再說了,您看看我和那江衛建同學的體形,要說他打傷我倒還有可能,我打傷他?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你撒謊!我明明看到你一拳頭把阿健打傷的,你方才還說你是用阿健自己的力量轉嫁到了他身上,你剛才明明是這麼說的!”溫筱月的聲音頗有些歇斯底裏,我卻看也懶得看她一眼便隨口答道:“這位溫小姐,你不會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把他自己的力量轉嫁到他身上?你當我會‘鬥轉星移’嗎?還說我一拳頭就打倒了人高馬大的江衛健同學,你怎麼不說我隻是動了兩個手指呢?”
“對!對!你就是隻動了兩個手指……”溫筱月這話,換來我的一個苦笑和蕭主任的連連搖頭:“溫同學,有些事情你也許還不明白。江衛健受得傷勢相當嚴重,那並不是普通的一拳頭能夠造成的傷害——當然更不是兩個手指!而且事發現場有目擊者說當時是江衛健主動衝向項尚雲的,這麼算來……”
“是啊!我當時真被他嚇了一跳呢!”眼見溫筱月滿臉不信的緊盯著我,我故意作出一幅猶有餘悸的神情忐忑不安的言道:“隻是他衝到一半就突然倒在地上了,然後這位溫小姐就非要說是我一拳頭打倒了他的心上人。這真是……唉!筱月啊筱月,我知道當初我提出分手是有些過分,可是你現在這樣,叫我很為難的。”
“你……你這個魔鬼!”溫筱月說著話突然朝我撲過來,隻是她才一動,蕭主任就已經攔下她厲聲喝止:“夠了!這裏是保衛部,不是給你們過家家用的。這件事很古怪,我們保衛部自然會追查到底。但是現在,還請溫小姐你先回去吧!”
眼見溫筱月飽含著淒厲的目光走出了保衛部,我雖然感到無盡的快意,一時間卻也頗有些失落。
不想就在我也打算離開保衛部時,蕭主任已經攔住我的去路笑語道:“雖然溫筱月的證詞漏洞百出,但也不能表明項尚雲你就是無辜的。更何況常人固然不可能憑借兩根手指打倒一個成年人,但是對於某些體質特殊的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