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當我次日在校園裏見到蕭舒凱時,對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之後這才邊搖頭邊問道:“今天一大早,江衛健那小子就親自到局裏撤銷了對你的訴控。再說他的手臂已經完全好了,所以他這個案子根本算不上是刑事案件。按照民事案例不起訴不受理的原則(*):你小子根本就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本來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大好青年,能有什麼事啊?要知道:我們的法律可是公正的!它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少跟我說這些大套話!”打斷我的笑談之後,蕭舒凱一把將我拉到他身邊輕聲追問:“江衛健的傷勢我也曾經仔細得檢查過,按理說他那種經脈閉塞、氣穴壞死的狀態,就算能治好也絕不是一夜之間就可以痊愈的。你小子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是不是每個警察的好奇心都這麼重啊?”緩緩得鬆了鬆蕭舒凱摟著我肩膀的手臂,我這才顧左右而言他得打岔道:“江衛健的事情既然已經合理又合法得解決了,你就不必再刨根問底了吧?還是說說我們的正經事,凱哥你覺得我昨天的提議怎麼樣?與其成天為了一個已經發生的案子尋找些莫須有的線索,我們何不在那混蛋身上製造一些機會,然後把他送進大牢呢?”
“說說輕鬆,捏造罪名、誹謗誣陷,這可都是犯法啊!”
“指正一個有罪的人有罪,這也叫誹謗嗎?”說著眼見蕭舒凱臉色一寒,我隨手撥打開他的右手憤然急語:“難道非要說一個有罪的人無罪,這才叫法律的公正?這才叫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那如果今後他還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強奸其他女人,這到底是罪惡根深蒂固的錯,還是法律姑息養奸的錯?”
“疑罪從無,這就是我們的法律!任何人在未經證實和判決有罪之前,都應視其無罪……”
“就因為現在沒有證據,所以我們才要創造新的證據啊!”壓低聲音之後,我反過來摟著蕭舒凱的肩膀輕聲道:“其實打開天窗說亮話:凱哥你一定也很想早點把杜彪那混蛋送進大牢吧?不然你也不會放著窗明幾淨的辦公室不坐,跑來當什麼保衛部主任了。如果你隻是害怕事情敗露了會有什麼後果的話,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
“混小子!你把我蕭舒凱看成是什麼人了?”打斷我的低語之後,就聽蕭舒凱咬牙間點頭應諾:“好!如果一紙公文沒辦法懲罰那小子的話,那也唯有以暴易暴!隻是要怎麼做呢?我們總不能強拉著那小子叫他去搶劫吧?”
“最高明的教唆犯決不是靠強迫別人去犯罪,而是靠暗示!”說著眼看蕭舒凱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我這才放開他的肩膀輕笑道:“身為刑偵隊長,凱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對於像杜彪這種家境殷實的富家子弟而言,他們搶劫的目的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刺激。這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病態,隻要他們察覺到環境稍一放鬆,就絕對會再度伸出獠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