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找我?”眼看著對麵那個被我一個電話就從教室喊出來的溫筱月神情狐疑得看著我,我點了兩杯咖啡,這才輕笑道:“難不成是你找我?昨晚我不是說了?有空的話,我會聯係你的。”
“是!可是……可是我沒想到這麼快……”
“我也沒想到!”要不是杜彪那小子識趣得請了病假,我興許還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工夫來好好的處理一下溫筱月和她弟弟的事情。當下眼見溫筱月被我這句話塞得啞口無言,趁著兩杯咖啡端上來的空隙,我連忙言歸正傳,輕聲問道:“時間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得過且過;可是對令弟而言,卻很可能每一天都是活在水深火熱中啊。反正最近半個月內大概都不會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所以我想,能不能先讓我和令弟見上一麵?”
我這話才一說完,溫筱月果然就一臉急切得張了張口,可是就在我以為她會欣然應許時,溫筱月竟是閉上嘴巴,在這最不該沉默的時候沉默了起來。因為摸不透她的心思,一時間,我也隻好這麼幹坐著。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彼此之間的尷尬時,這才聽到溫筱月輕聲答應下來:“好吧!我現在就帶你去看他……”
這以後,走出校門的我才想攔一輛出租車代步,溫筱月就已經搖頭解釋道:“不用那麼麻煩!就在這附近,我們走著去吧。”
還不等我說些什麼,溫筱月已經心事重重似得在前邊帶路。雖然心裏滿是問號,可是再一想對方的處境和她弟弟的病症,我便以為溫筱月不過是在為我和她弟弟之間的見麵是否順利而擔心。然而很快的,當我被溫筱月帶到一處住宅樓下時,我就知道自己猜錯了。伸手指著那一處應該是溫筱月住址的樓盤,我才想說些什麼,溫筱月已經回過頭來,朝我苦笑:“他,和我住在一起!”
說完這話,溫筱月便走上了樓梯。略有些沉悶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得敲擊在我的心坎上,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這才緊趕上兩步,跟著溫筱月走進了一個已經打開房門的小套間。許是我進屋時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就聽房裏已經傳出一個略有些文弱的聲音:“姐?姐你又逃課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用經常跑回來看我的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嘯秋,我……”等我回頭間,就間溫筱月一臉尷尬得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當下我朝著從內間走出來的一個少年微微一笑,在對方滿腹狐疑得打量著我時,我已經輕聲解釋道:“你姐姐今天可沒有逃課哦,今天學校放假!”
“是嗎?姐你也不早說!這位大哥哥是……”此時的溫嘯秋,比照片上的那個少年要精神一點,卻依舊膚色慘白,麵容削瘦。眼見溫筱月望著我卻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我不得不毛遂自薦似得苦笑道:“我是你姐姐的同學,方才正好在街上碰到她,隨便就上來看看。當然,主要是來看看你——溫嘯秋!”
“你……你認識我?你好!”說著話,溫嘯秋已經彬彬有禮得伸出手來,想要和我握手。這一下可把我難到了,雖說我確定自己在被那睚眥改造過肉身之後,確實已經變得和常人大不相同,可是天知道現在的我到底是不是真得對艾滋病也免醫了呢?就在我忐忑不安間,溫筱月已經連聲喝斥:“嘯秋,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隨便和人握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