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墨在一旁捂嘴笑著,海螺對夙竹哥哥可真是好,一點虧都不讓他吃。火魁揚揚眉,與夕墨有差不多相似的想法,這小丫頭,該不是心裏有了夙竹,見不得任何一個女人對他有點不好吧?
自討沒趣的紅杉坐了回去,心裏憋著氣,就連喝茶都是覺得是苦的。
“姐姐,他們倆就愛開玩笑,可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海櫻草冷眼看著這些人之間的糾葛,她明白現在她對龍宮的人跟事都是一竅不通的,他們說話的時候,她最好自然是站著好好看,摸透這些人的關係,可不能到時候分不清敵人,朋友,讓自己吃大虧了。
“妹妹,你這是哪兒的話,夙竹在龍宮可也是小有名氣的,姐姐我就是覺得有些驚訝罷了,沒想到妹妹你竟然可以讓他變得如此善良!”心有不甘的紅杉不免揚高了嗓音,戳戳夙竹的痛處。
海螺看了眼夙竹,麵上已然蒙上了一層冷漠,就如首次見麵時那種故意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感覺,心裏要有多氣就有多氣。
“哎呀,這位姑娘,這話你可就說的不對了!啥叫變得如此善良呢?我爹可是常跟我說,人之初性本善!每個人剛生出來的時候,啥都不懂,那可是善良得不得了,哪裏懂什麼陰謀詭計,朝三暮四,阿諛奉承,投人所好什麼什麼一大堆的,都是隻會張著嘴巴,咿呀咿呀地討奶喝不是!所以呀,夙竹哥哥這可不變得如此善良,那隻是一種回歸本色罷了!”夕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石梯上坐了下來,拖著腮幫子,彎著雙眸,盯著紅杉。
紅杉那臉可真是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比染坊的顏色還要多姿,這夕墨拐著彎罵她,明耳人一聽就聽出來了,這一句句的,可都是衝著她來的。
火魁看了夕墨一眼,狠狠地憋著笑,這龍宮裏頭,敢如此說紅杉的,夕墨可還真是第一人。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夕墨剛來龍宮,不知道龍宮險惡,不知道天高地厚,本著一顆淳樸善良的心,不願讓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這點,可真是像極了扶桑。
原來大多數人類都還是非常可愛的生物麼!這大概是火魁對凡間人類開始正式改變看法的時候。
“你們人類這話是說的好聽,可我們是妖!這人的話放在妖身上,那未必就是行得通的!”紅杉冷冷地回道。
“啊……行不通啊!”夕墨故作慘叫了一聲,立馬站了起來,一臉驚懼地看著紅杉。
看著夕墨突然這麼大的反應,紅杉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她說錯什麼了麼?
夕墨訕笑了下,朝紅杉眨眨眼,“那也就是說姐姐一出生就是所說的那種愛耍陰謀詭計,朝三暮四,阿諛奉承,投人所好的妖怪麼!可我看著姐姐也不像是那種妖怪啊!哎!看來還是姐姐真知灼見,懂得妖怪的大道理啊!”
“你說什麼!”紅杉被夕墨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再也顧不得形象,猛地站了起來。
紅杉兩隻小手環胸,斜睨著紅杉,“我沒說什麼呀,這不是姐姐你說的嘛……這你們妖怪跟我們人可不一樣,那自然是後來這樣咯!”
火魁“撲哧”笑出了聲,這紅杉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掉進夕墨挖的坑裏去了。
“妹妹,你這下人嘴巴可真是厲害!”紅杉見夕墨如此待自己,海櫻草竟然沒一點動靜,自然隻能逞嘴皮子。
“她可不是我藥宮的人!”海櫻草撇得一幹二淨。
夕墨這丫頭竟然得罪了紅杉,海櫻草自然不想多說什麼,本就不是很喜歡夕墨,若夕墨再說錯些什麼,她也好友借口把這丫頭趕出去。畢竟若多口雜,到時候她也不容易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