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澤】
“什麼?好好的人怎麼會就這麼沒了?!”寬大的袖袍橫掃了一桌的文案,軒轅英俊的五官漸漸地猙獰,手掌驟然緊握,手指漸漸的顫抖帶著動著全身,暗影深深的跪在地下,“主子息怒,鍾離姑娘一定會沒事的。”
“沒事!沒事!現在你安慰我有什麼用!”軒轅澤一陣頭暈目眩,一隻手掌扶住了額頭,有些心累,為什麼這個女人隻要過幾天就要消失一次,為什麼最後受折磨的就是他?為什麼?為什麼上天非要苦苦的懲罰他讓他****夜夜的不得安心?
這個女人不能好好地照顧自己嗎?自己不知道自己肚子裏麵有什麼嗎?
“主子,現在擔心也已經無濟於事,我們隻要靜靜地等待消息就好了。”
“不行,她一日不平安我一日不放心,。畢竟鍾離諾的相貌到哪裏都是焦點,難免有小人覬覦,現在準備一下明日啟程到遂溪鎮。”
本來已經沒有打算去見西子寒了,現在看來不等不去見他了,這個世界真的是小,唯一一個跟他女人有牽扯的男人正是當初自己的老師,現在唯一知道他女人下落的人還是他,最後還是無法避免嗎?
看來這個世界真的很戲劇性,九年前的糾纏到現在還是沒有結束,西子寒,如果你依舊是覬覦她或者她依舊還是愛你,我也不會放手,更何況她已經有了孩子了,而且是他的!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暗影依舊是跪著,沒有起來,眉頭微微的鎖住,年輕的臉龐上慎重萬分。
“有什麼話就說吧,你自小就跟著我,我們之間不應該有什麼秘密才對。”軒轅澤看了一眼暗影,緩緩開口道,仿佛剛才失去理智的人是別人一樣。
“主子,現在大局未定,軒轅帝國帝都被軒轅冥占領,軒轅帝國又是一分為三恢複九年前的割據局麵,我們應該早日行動,不應該拖延,請您三思!”暗影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會說出這些話,果不其然軒轅澤在一瞬間黑了臉,陰沉的聲線顯得有一些可以壓製的憤怒。
“我說過,鍾離諾對我很重要,我不可能為了天下拋棄她,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是,屬下先退下了。”暗影瞳孔微微的暗了暗,隻能恭敬的退下,軒轅澤望著暗影離開,心中又是崩了起來。
本來以為鍾離諾在西子寒那裏會得到保護,沒想到最終還是出狀況了。
【西子寒】
西子寒拎著酒壺往嘴中灌酒,儒雅的文身影有些搖晃,走走停停的在小巷子中穿行,速度飛快,平常人根本就看不到。
過了巷子就是一片的大山,裏麵荒無人煙,也不能說是荒無人煙,沒有人進去看過怎麼知道荒無人煙呢。
心中很堵,明明喝著自己最鍾愛的酒還是很堵。
她就這樣的沒了?
這幾天就像是做夢一樣,夢境都還在隻是編織夢的人遠去了,他現在都覺得是夢,是一個心痛卻溫馨的夢境,像是一切都回到了十幾年前,他們在一起彈琴作畫論詩遊玩。
僅僅是幾天就又破滅了,西子寒再次往嘴中送了一口酒,嘴角掛著微笑,九年中從未笑過的人終於感受到了生存的力量。
鍾離諾向他求救的時候西子寒就已經確認那個在妓院樓頂的是鍾離諾了,他是不會以為自己看錯了然後傻傻的晃晃腦袋離開的,就算是看錯了,他也會當做是事實,畢竟鍾離諾隻有一個,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隻要她真真正正的平安就好。
已經打探出來鍾離諾在哪裏了,西子寒現在想想就後怕,如果當初他不是恰好路過那裏,現在鍾離諾也就危險了。
說巧不巧,倒真的是很巧,綁架鍾離諾的那方勢力是軒轅磊的人,可能連軒轅澤都不知道軒轅磊這個大老粗會費盡心機的找一個尋歡作樂的地界,而且還是在深山老林中,想想也知道裏麵別有一番壯觀。
鍾離諾暫時是沒有事情的,按照程序鍾離諾會接受一個月的訓練才會被送到軒轅磊的身邊,不過也會有意外,畢竟鍾離諾第一美女的名號不是蓋的,指不定她的容貌會不會惹出什麼禍。
西子寒不敢想,扔了空了的酒壺,輕功發揮極致,正常的人都會選擇坐馬車來節省體力,但是馬車太慢,西子寒寧願;勞累自己的身體也不能讓鍾離諾多一秒處於危險中。
真的好害怕,害怕鍾離諾會出事、害怕她會受到委屈,害怕……西子寒望著遠方的崇山峻嶺,目光中堅硬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