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須聽得米珠來,似乎沒有聽到她聲音裏的冷淡般,高興地問:“賢弟,快過來!”
烤!
米珠心裏忍不住飄一字經。
他在洗澡,洗澡哎!
居然叫她過去?
有沒有搞錯?
是她耳朵幻聽了還是皇上瘋了?
“皇上,若沐浴完,請傳喚宮女或太監們入內幫忙穿衣。就這樣讓臣過去,臣覺不妥,於禮不合。”米珠忍住一肚子火,非常非常“蛋”定地道。
“賢弟,你是否不願聽從為兄的命令?是否不願意按為兄的意願行事?”鮮於須好像沒聽進去,見米珠依然半跪在毯子上,便悠悠地問道。
好大的一頂帽子壓過來啊!壓力山大啊!
聞言,米珠幾乎氣到了極點!
所謂的物極必反麼,氣到了極點,就是一點氣也生不起來了:那混小子的意思分明就是說,朕是皇上,朕的話就是天,就是命,誰都不敢違背,難道被朕視為兄弟的你敢?
米珠頓時火熄了,氣焉焉地道:“臣自當遵皇命是從!皇上有任何吩咐,臣定將完成!”
“幾句話而已,瞧你緊張的,來,快進來,為兄想讓你幫忙擦擦背!”鮮於須卻笑了,屏風後麵的笑臉燦若陽光,隻有狐狸知道,曾經有一絲奸笑在他的眼眸裏閃過。
因為奸歸狐狸管,所有的一切奸相都逃不過狐狸的法眼,嘿嘿。
幾句話而已?!人家是皇上,隻是幾句話而已,你緊張個什麼勁!
米珠頓時垂頭喪氣得沒絲毫的鬥誌了。
丫滴,大年三十哎,居然叫她急衝衝地過來就是為了幫他搓背?!
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你要找人搓背,相信想幫你的人排著隊的話能從陽關城排到京城!
你又何必故意為難臣呢?!
當然,這些話米珠隻是在心裏想,沒敢真正說出來:“是,臣這就來!”
米珠起身,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腳,一步一步地挪到那超大型的浴桶前,抓起掛在木桶邊沿的雪白大棉巾,憑著感覺,就往該擦的地方擦去。
蒼天啊,大地啊,無語啊!
早知道如此,上輩子她就該找個男人好好地談談戀愛,上上生理課了!
也不是她不想找啊,隻是想找的時候世界末日已經來臨!
所以說,天不怕地不怕的米珠兩世為人依然是純純的小女子一枚,那可是連男人的身體都沒有完全見過的程度!
人家姐是雇傭兵,是專門截殺的小隊型戰鬥主力手,是殺手,可不是色/情/殺/手!
雇/傭女兵裏,從來不教這些!雇傭兵的生活繁重而枯燥,每日除了體能訓練還是體能訓練。至於什麼美啊,化妝啊,男人之類的是一丁點也不沾邊的!唯一的化妝,就是將臉塗成迷彩樣!
真正的雇傭兵不是那種把自己當成調/情/妓/女一樣去魅惑男人然後在男人□□赤/裸的時候殺人的殺手!
雇傭兵有雇傭兵的原則和驕傲,絕對不是那種出賣自己肉體的,以自己身體為武器的以色/情為主根本不是殺手的殺手!
那種人絕對不能稱為“殺手”,頂多隻能稱為“傀儡”。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自己來主宰,不是傀儡是什麼?!
以自己的身體為武器的就隻有一種,那就是當成人體炸/彈與敵同歸於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