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一看。
這是?
男的?
女的?
白膚勝雪,櫻桃紅唇桃花眼生情;秀鼻挺直,雙眉似笑非笑如劍。
這一眼對上的二人都略顯訝異。
“多些兄台援手!”米珠站定,拱手道。
那人仔細地打量了米珠,發現並非如所想的那般,便打消了念頭,道:“不客氣,小兄弟!”
這人很年輕,二十歲上下,笑起來還有酒窩,隻是眼神深逐得不能讓人窺視他到底在想什麼。
穿著不是很華麗,但也不簡樸。
身後跟著二個家丁式的人物。
米珠快速分晰出,這人的家裏至少算得上是個小富。
一個小富家的公子哥。
米珠笑笑,拱著手便走。
對於太過脂粉味的男人,不是她喜歡結交的類型。
這一笑,讓那公子哥頓時怔在當場。
待回過神來,米珠小小的身形已湧入人群,杳無蹤跡了。
“還以為是個女扮男裝的妙人兒,卻不曾想這陽關城裏居然還有男生女相的公子哥!可惜啊可惜!”那年輕男子搖頭道。
“六爺,可惜什麼?”右邊跟著的一個家丁,湊上前去問。
“可惜那樣的姿容絕色居然是個男子!”那六爺歎道。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那個腰絕對不可能會是那麼粗壯的,剛才輕托了一下,手就是環上了那腰,所以才……
還以為是個嫌些胖些的女子,卻不料人家龍行虎步的,從頭到尾結結實實的都表示是一名男子無疑。
或許容貌欺負了眼睛,可性別卻是欺騙不了的。
“六爺,要不奴才給你找著去?”左手邊的家丁也湊過來道。
“不必了!辦正事要緊!”那六爺道。
奇怪了,總覺得剛才那年輕男子很眼熟,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在他們離去不久,他們剛站的那個地方的一個小攤前,米珠走了出來若有所思地想著。
這陽關城,她常常出來私自一人便服出來巡視,或許是以前在街上見過的吧。
元宵過後,春耕開始。
因為蜀塵國重兵壓境,今年的春耕米珠沒有下令讓舊部將士們去幫忙。
皇上鮮於須是知道陽關城將士與百姓之間是有這個一起農種的傳統的,見米珠沒辦法抽開身,他便下令讓援軍一部隊及大小文官一起下地去與百姓同甘共苦。
鮮於須這樣做,一來贏得了百姓的愛戴;二來讓這些總是高高在上的官員們也知道知道一粒米來之不易,看誰還敢□□,還敢浪費,還敢貪汙!
去年打了一仗,死了八萬人馬,於是在元宵過後,便開始征兵。
半個月下來,征官的百兵長高興得要命,冊官拿著厚厚的幾疊名冊時來,興奮地告訴她,才短短半個月時間就征了十來萬新兵,這可是全所未有的好事。
以前開戰時,樓刹國征兵,無不是官差挨家挨戶地發文件,弄布告,責令每一家每一戶都要一名或者二名男丁,搞得汙煙障氣的。
但都知道那是為了樓刹國,沒有辦法,有怨氣也隻能吞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