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此時盤膝坐在宿舍的床上,全身被淡藍色的煙霧籠罩著,幾道奇異的淡淡光芒正在全身緩緩的流動,一股寒氣不斷的冒出。
而趙芬兒裹著被子縮在床鋪的一角,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運功中的慕容靜,盡管現在是秋天,盡管趙芬兒已經裹著被子,她還是覺得房間裏很冷,過了良久,慕容靜身上的光芒逐漸消失,而後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但是臉色看起來還是很蒼白,仿佛大病一場似的。
「嗬嗬嗬!小妞,我真的對不起你啊!應該讓你先出去的,凍著了嗎?你看我這麼聰明的人都有胡塗的時候,罪過、罪過。」慕容靜說道,並一把將趙芬兒連人帶被子的抱住。
趙芬兒叫道:「你這麼粗魯幹什麼呀?你才剛剛好一點,臉色還這麼難看,先躺一會兒比較好,我剛剛雖然覺得冷不過現在好多了,你抱得那麼緊我好悶的。」
「粗魯?你懂什麼呀?妞就是妞,頭發長見識短,這叫粗獷、是粗獷,懂不懂?」慕容靜鬆開手,舒服的靠在床頭說道。
趙芬兒嬌笑著把被子砸到慕容靜的身上,之後又把整個人壓在慕容靜的身上說道:「粗獷?你有大胡子嗎?看你這副奶油小生的樣子,還粗獷,你想笑死我呀?」
「有大胡子就算粗獷嗎?那山羊應該最粗獷了。」慕容靜很享受的抱著壓在身上的趙芬兒,懶洋洋的說道。
趙芬兒很俏皮的笑了笑說道:「嘻嘻!如果你承認你是山羊的話,那我也承認你很粗獷。」
「好哇!什麼時候背著我學得伶牙俐齒了?快點從實招來。」慕容靜張牙舞爪的說道。
「和你這樣無賴的人待在一起,我當然也要變得無賴一點,才不會吃虧。」趙芬兒吐著舌頭說道。
「那好吧!我們倆以後一起闖蕩時,取一個綽號叫「雌雄無賴」或者是「溫州雙賴」,一定很拉風。」慕容靜一臉向往的說道。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趙芬兒紅著臉叫道。
「咦!芬兒,你好厲害啊!」
「厲害什麼?」
「你居然能狗嘴裏吐出象牙,多厲害呀!以後要是娶了你,我就可以每天什麼都不做,隻要等你吐出象牙拿去賣錢,我們就發達了,真幸福。」
慕容靜這番話一說出來,趙芬兒立刻大叫道:「你這個死慕容靜,居然敢拐著彎罵本小姐。」隨後她就和慕容靜打成一團,結果自然是慕容靜大敗。
他們玩鬧了好久,趙芬兒才放過狼狽不堪的慕容靜說道:「不玩啦!你讓我受凍,我要罰你。」
「你想怎麼樣?」慕容靜坐了身來問道,緊張的盯著趙芬兒,期盼她千萬別想出什麼折磨人的懲罰方式,例如:陪她看夕陽、看日出……之類的。
「嗯!就罰你請我吃晚飯好了,我中午沒有吃飽呢!我要吃蒸魚、辣子雞、鐵板田雞……,還有紅豆刨冰!」趙芬兒稍微思考一下,就報出一大堆的菜名。
慕容靜聞言後鬆了一口氣,剛想說「沒問題」時,突然想起晚上和任馨茹有一個約會,於是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哼!小氣鬼,喝涼水,讓你請我吃一點東西就皺眉頭。」趙芬兒不滿的嘟起小嘴說道。
這時候慕容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號碼有點熟悉,一時想不起是誰,接通之後說道:「我是慕容靜。」
「哈!哈!慕容老弟,是我,怎麼了?不記得了嗎?上次你不是打過電話給我嗎?」梁中海的笑聲從手機裏傳出來。
「哦!原來是梁老兄,最近混得可好?怎麼有空想起小弟呢?」慕容靜隨口應付的說道,之後伸出空著的一隻手,在趙芬兒的臉上摸了一下,趙芬兒隨即白了他一眼。
「我是常常想起慕容老弟啊!一直想找一個機會切磋一下,今天剛好來到溫州,不知道慕容老弟有空嗎?我們出來聚一聚如何?」梁中海回答道。
慕容靜剛想拒絕,想到正好不知道怎麼和趙芬兒開口解釋晚上沒空,於是說道:「也好,不知道梁老兄現在什麼地方?」
「我剛剛到溫州大學辦一點事,現在還在那裏,慕容老弟住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梁中海說道。
「這麼巧,我現在是溫州大學的學生了,嗬嗬!梁老兄,那我們找個地方見麵吧!」慕容靜笑道。
慕容靜約好地點後,掛斷了電話,他在趙芬兒的身邊坐下說道:「芬兒啊!我今晚有事,明天請你吃兩頓補償你,好不好?」
「又不是沒錢吃飯,人家隻是想和你一起吃嘛!」趙芬兒用很委屈的表情說道,她的模樣讓慕容靜看到心都碎了,覺得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是我不好,小妞不要這副表情呀!看得我這個心,這個心……怪不舒服的,明天一定陪你吃飯。」慕容靜愧疚的說道。
「真的?」趙芬兒的眼睛突然一亮。
「我慕容某人向來說一不二。」慕容靜拍著胸脯說道。
趙芬兒說道:「哼!這次就算了,不許有下次哦!」
她本來想裝得嚴肅一點,不過當一聽到慕容靜那句「慕容某人」時,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當然不會有下次,今天是意外嘛!那我先送??回去吧!」慕容靜笑道。
「才不要你送,我自己有腿呢!」趙芬兒賭氣的說道。
慕容靜把趙芬兒送回學校新安排的宿舍後,他來到和梁中海約定的地點,看到一身黑色服裝的梁中海背著雙手站在那裏,看起來很酷。
「梁老兄,看風景啊?」慕容靜踱步走了過去並打了一個招呼。
梁中海轉過身拿下墨鏡,笑道:「是啊!溫州大學雖然算不上是名校,但是說到環境還真的沒幾所大學比得上呢!多日不見,慕容老弟還是一樣的帥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