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駕到(2 / 3)

“你小子捅了我一劍!”死裏逃生的凱文突然坐直身子,他眯縫著眼睛看著一旁喜不自勝的安德烈,皺著眉頭說道。安德烈頻頻點頭,太多的驚嚇和喜悅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他隨手拔起克魯斯戳在地板中的長劍,一邊比比劃劃,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捅我吧,捅還我一劍,然後我去捅那個紅衣巫師兩劍,你一劍,我一劍,全還給他!”艾琳娜和黛西笑著製止了安德烈頭腦發昏的行為,銀鷹傭兵團的一行人再次緊緊擁抱在了一起。他們身旁,是駐足微笑的我們,還有一臉得意笑容的神奇小女孩,安妮。

鬧了一會,伶牙俐齒的艾琳娜向凱文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聽到緊張處,凱文連連叫好,這讓艾琳娜更加滿足,之後的描述則添油加醋,甚至安德烈都在整個事件中充當了可以左右局勢的關鍵角色。值得一提的是,當凱文第一次看到我時,他先是眼睛一亮,然後動作極為瀟灑地行了一個紳士的鞠躬禮,並開始詢問我的姓名。我望著這個剛剛還讓一群人牽腸掛肚的矮胖子,幹巴巴地說了兩個字:夜刃。凱文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正要繼續進攻,就被艾爾特以聊天的借口半推半抱地弄走了。

小祖宗安妮在救了凱文之後,當仁不讓地從黛西手中接過了銀鷹的謝禮:二百枚金幣。她喜滋滋地將鼓囊囊的錢袋拿到我眼前晃了晃,興致勃勃地說:“姐姐,他們給了我這麼多錢,那麼你的傷,我免費治療,你高興不高興?”我望著這個心智似乎還未成熟的小女孩,愛憐地摸著她的小腦袋,微笑著點了點頭。也許是雌性荷爾蒙的影響,我驚訝地發現,自己現在對於幼小的生靈都會產生極為熾熱的母性情懷,這個發現讓我一時間有些失神。

安東尼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菜園裏的實驗品種一一複原,接著他沒等安妮催促,便極為自覺地處理了園外黑衣人的屍體,順手還呼喚安妮救治了幾個缺胳膊斷腿的家夥。等他再回到屋中的時候,我們正嚴陣以待地圍著已經醒來的綠衣魔法師,他那被火焰吞噬的殘缺不全的臉上滿是怨毒的表情,無論誰問什麼,他都一語不發,隻是冷冷地望著我們。

“薇兒,你不是巫師嗎?不能用魔法強迫他招供嗎?”黛西望著我,提議道。

我遺憾地搖了搖頭,奪魂術的施放有著極為苛刻的條件,第一,對方必須是清醒的,第二,他若有防備便不會成功。當我學習這個魔法的時候,我還特意詢問過伊克斯,那這個狗屁魔法還有什麼用?伊克斯搖頭晃腦地告訴我,總會有人中奪魂術。如今我倒是明白了,奪魂術施法的關鍵在於施放的對象,比如安德烈,他就很單純地中招了。

“你們是黑蛇的人吧。”被安妮逼著跪在地上反省錯誤的安東尼突然說道,聽到他的話,綠衣魔法師的瞳孔突然猛地收縮了一下。

“蘇爾圖皇帝費奇陛下的暗殺團隊,黑蛇,他也真肯下血本,將自己的嫡係隊伍派到這黑之森來,聽這位薇兒小姐說,你們還特意帶了一個水係魔法師團來對付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那麼恐怕你們的目的是黑之森中的所有黑暗法師吧。”安東尼墨綠色的眼睛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繼續自顧自地推測道。綠衣人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現在亞諾的炎龍軍團正在東方邊界與蘇爾圖大軍對峙,雙方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若是有第三股力量突然介入,那麼,無論它幫著哪一方,戰爭都會形成一麵倒的局勢,你們的算盤打得不小啊。”安東尼站起身,全然忘記了自己正在反省的事實,他的語氣變得咄咄逼人,讓綠衣人不自覺地躲閃著他銳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