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嶺死寂的可怕,可是此時遠隔重洋的風息堡卻熱鬧非凡,大街小巷的行人臉上都洋溢著淡淡笑容。
今天坐鎮北疆勞苦功高的紫羅蘭老公爵就要班師回朝了,這估計也意味著和奧克帝國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將會進入尾聲,和平的日子將會來臨。
紫羅蘭老公爵是王國的老臣,加上查理,他已經前前後後服侍了三位獅心的帝王,可謂是忠心耿耿。從獸人入侵再到此次臨危受命,這位老公爵身先士卒,為王國的存亡疲命奔波。這樣的護國元勳,他的歸來受到了國都群眾的熱烈歡迎。
自發的民眾湧向被官員們悉心裝飾過的城門等待著老公爵進城,而內務大臣黛娜則是領著文武百官出城十裏相迎。本來按照故事,這樣的場合應該由查理親自前往。隻是不巧,這位年輕的國王現今還在趕往佐治要塞的海麵上。
不過年逾古稀的老公爵顯然沒有太在意這些,此刻身著元帥戎裝的他正騎在披著金黃戰甲的高大駿馬上眯眼沉思著,身後的近衛騎兵亦步亦趨,威武雄壯。
雖然身在北疆,但是老公爵對於風息堡的風吹草動還是了如指掌的,從老國王的歸來到查理的離開,其中牽扯了太多的文章。雖然老公爵不喜歡沾染那些肮髒的政治,但是此時的王都已然暗潮湧動。既然現在北方的局勢日漸平穩,那他就必須盡快趕回以應對此間的各種變數。
沒空去應對那些乏味的阿諛奉承,施耐普?溫哥華逕自騎馬來到王宮去探望昏迷的老國王。等他瞧見安詳的老國王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時,這位堅強的老公爵不禁潸然淚下,苦澀的濁淚中夾雜著絲絲的甘甜,蕩漾在老公爵的心扉。
到了深夜,忙碌的公爵才得以脫身,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折騰,這才算勉強結束了這場接風宴。可是王都並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夜行的牛頭馬麵們這才剛剛活躍起來,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正在預謀著什麼。
密室中,黛娜的心情並不好,聰明的她知道老公爵回來第一個沒好果子吃的就是她。不管是對於查理的一意孤行的出訪還是對於那些血帆流民的無所作為,老公爵都非常的不滿意。事實上,早在此前迎接他的時候,黛娜就已經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沉吟良久,黛娜明麵上認真的思考著自己以後該如何行事,內心卻極度煩躁。
“尼克,查清楚了沒,威廉是怎麼逃脫的,你們暮光議會的人都是廢物嗎?連個人都看不住,害我十年的部署毀於一旦。”黛娜忽然對著跪在眼前的略顯陰鷲的中年男子劈頭狂罵不止。任誰也接受不了自己十年的心血一朝之間化為烏有。
“回殿下,查清楚了。四年前,佐治要塞的戰鬥餘波致使祖廟的封印破裂,守衛們一時大意這才讓老國王逃走,那實在是意外,還請殿下明鑒。”那人渾身顫抖,磕磕巴巴的回答道。不時的拿眼睛偷瞄黛娜,顯然對於尼克來說,黛娜已經積威甚久。
誰知聽了這樣的解釋,黛娜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還想推卸責任?難道你不知道祖廟的封印隻有龍族才能撼動。那裏是我族的密地,哪來的其他龍族。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個清楚,就算是哥哥罩著你,你也休想走出這個門。”
聽到黛娜的怒斥,那名叫尼克的人頭低的更深了,冷汗直流,不停的磕頭:“我審問過當時的守衛,他們都清晰的感應到了當時沼澤東邊有著強大的藍龍氣息,我想當時參戰的不僅僅是聯盟和部落,還有部分的藍龍。可能是其中一方存在龍騎士,他的坐騎不經意間破除了我們的封印,雖然提瀚對於此事一直緘口不提,但是我剛從佐治要塞回來,還是有所發現。”
看著尼克此時懼怕的表情,黛娜的臉色這才稍微的好了一點點。其實仔細想想這次意外對於她來說也不能完全算是壞事,最起碼自己以後不用太過糾結了。當初來到這裏完全不是出於她的本意,現今這份叛逆感更加強烈。
“那哥哥那邊怎麼說。”黛娜開口問道。
“大殿下說了,國內勢力的洗牌和重組早就結束了,正愁找不到契機結束戰爭。這次失敗正好可以利用,就當作十年來我們組織的一次經驗總結。”尼克舔著臉回答。
“不過大殿下還說,這次由於他的失誤讓你這邊陷入停滯,他會作出補償。從今以後,我們一部留在這邊聽從您的調遣。”見黛娜剛有好轉的臉色再次變黑,尼克趕緊解釋。
“他倒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副嘴臉。”黛娜嘲笑道,對此尼克隻能哈腰賠笑。主人家的事兒不是他小小的一個手下應該插手的,雖然他也覺得大殿下刻薄了點,但是那也不是他能夠評價的。
“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人了,那剛好有件事需要你去辦。”黛娜忽然想起什麼囑咐道。
“還請殿下吩咐,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沒那麼嚴重,帶著你的人再去趟拓烙,我要你保證這次查理能夠平安回到風息堡,現在他還不能出事。對了順便去趟寂靜嶺看看為什麼吉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黛娜留下了一連串的命令爾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密室,留下尼克一人慢慢的體會著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