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半的槍管伸進那張大嘴裏麵的時候,少年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的微笑,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冷聲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現在,我要和你說拜拜了。”

砰,第四聲槍響,此刻對於命懸一線的少年而言,是多麼的美妙動聽,而且還伴隨著紅色的血花。

暴頭,永遠都是絕殺。

炸裂的頭顱中四濺而出的腦漿,濺得少年滿身都是,這些異物再次讓少年有了作嘔的感覺,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奮力的推開半個身子趴在自己胸口的死物,哇,的一聲,把剛吃進去不到十分鍾的食物,全部都吐了出來,一點都不剩,苦膽水都差點吐出來。

連生蝸牛都敢吃的他,居然也會作嘔,可見這三眼狗身上的腥騷味有多麼的濃烈了,這味道足以證明它的凶猛,不知道多少動物喪生在它的大口之下成為它的食物,而且這騷味,少年以前並不曾聞過,這也是導致他這個意誌強悍人作嘔的主要原因之一。

軟軟的躺在地上,少年一點都不想動,剛才雖然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卻已經消耗了他很大的體力和精力,就算此刻身旁躺著一具腦殼迸裂渾身騷味的大死狗以及他剛才吐出來都是酸味的異物,也不想移動半分了,隻要躺著就好。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少年的心裏,第N次的提出這個疑問,隻是這個疑問暫時隻能是個疑問了,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因為這裏沒有人。

躺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少年感覺恢複了些體力才艱難的爬了起來,表麵上看來少年躺在那裏很清閑,其實他的心裏是無比緊張的,這時候要是再出來個什麼東西,哪怕就是一隻草狗,也足夠要了自己的命了,不過還好,在他躺著的這十多分鍾裏,並沒有出現其他動物,四周非常的安靜,也許是這隻猛獸身上的味道,讓其他的動物望而卻步。

再繼續趕路,那是不可能的,以少年現在的狀況,走也走不了多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少年心中安慰了一下自己,決定暫時不走了,先在這裏休息一天,等美美的睡上一覺之後,恢複了體力,再趕路,至於後麵的追兵先不管了,少年隱隱感覺沒人在追自己,隻是這種感覺他並不敢完全的當真。

因此紮營的時候,在周圍布置了一些小小的陷阱和簡陋的警報器,隻要有人靠近他五十米的範圍之內,他都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

其實警報器非常的簡單,就是在五十米的圓周半徑之內,每隔一定的距離,隱蔽的在灌木叢中,掛上兩顆相距一厘米的空心彈殼,隻要有東西觸碰到灌木叢,兩枚空心彈殼,就會想風鈴一樣,互相撞擊而發出響聲,對這種聲音有著極其敏感知覺的少年,非常有信心在第一時間聽到這聲音。而這麼多的空心彈殼,都是他以前收集的,逃跑時沒舍得扔,就帶在了身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陷阱同樣也不複雜,用刺刀輕鬆的挖掉那三眼狗的鋸齒牙,好家夥,一共足有兩百多顆牙齒,牙齒並不寬大,隻有半個小拇指那麼大,不過異常的尖利,硬度也是非常的強悍,這怪物的嘴裏居然有三排牙齒,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就算不是要害,疼也疼死你,想掙脫那也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