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柔頭一歪,沉沉的睡去。
靜靜的房間內,榻上放著兩個小小的繈褓,一粉一藍。粉色的繈褓內是女孩,藍色的繈褓內是男孩。
此時的粉色繈褓內,小小的女寶寶正在奮力的蹬著自己小腿,揮舞著自己的小手,扭來扭去,不一會兒就把身上的繈褓掙脫開來,白白嫩嫩的小身子暴露在空氣裏。
泥煤,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站不起來?匡諾奮力的揮著小手臂,很是鬱悶,搞什麼!她張了張嘴,試圖說了兩句話,可是嘴裏卻還是蹦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匡諾愣愣的停下自己的動作。我去,我怎麼了?再次張了張嘴說話,還是咿呀咿呀的聲音傳回到自己的耳內。
泥煤,我這是怎麼了?小小的寶寶眼睛睜得大大的,小臉上有著剛出生的寶寶不會有的表情。
“寶寶,你怎麼把被子蹬開了,這樣會凍著的。”溫柔如水的聲音傳入匡諾的耳內,匡諾疑惑的蹬了蹬腿,誰在說話?人呢!她怎麼沒有看到人,囧。
細膩的手翻動著寶寶小小的身子,為她裹上繈褓,抱起了她。
匡諾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印入眼簾的女人,這是誰?
喂,你誰啊?匡諾叫喊著,可最後從喉嚨裏發出的都是咿呀咿呀的聲音。匡諾鬱悶了,這麼還是咿呀咿呀的,她是啞了麼?
“若兒,幹什麼呢?”墨景玄來到雲若柔的身邊,伸手撫上她的肩,逗弄著雲若柔手裏的小寶寶。
囧,不要摸我的臉。匡諾腹誹,對於說出的話全變成咿呀咿呀,她表示已經不想再開口了。
“寶寶把被子蹬開了,”雲若柔抱著小寶寶,精致的臉頰上滿滿的溫柔,輕輕的搖晃著,讓寶寶睡覺。
“這麼小都會搗亂了,該打。”墨景玄說著隔著繈褓給了小寶寶一巴掌,眉目間滿是笑意。
“景玄,給寶寶起名字吧。”雲若柔把小寶寶放在榻上,輕輕的拍著她的小屁股,嘴裏哼著小曲。
墨景玄的手指纏上雲若柔的發,淡淡道,“雲修言,墨修諾,”
雲若柔聽到寶寶的名字,驚訝的抬起頭,“景玄你”
墨景玄難得的歎了口氣,“我沒辦法把若塵救出來,讓你們雲家斷了血脈,就讓言兒延續你們雲家的血脈吧,這是我欠若塵的。”
“景玄。”雲若柔的淚滴落臉頰,緊緊的抱著墨景玄的腰身,哭泣著。
匡諾在小小的繈褓內睜著眼睛,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剛剛那個女人說寶寶,寶寶,艾瑪,難道自己投胎了?可是為什麼投胎了還有以前的記憶呢,難道我沒有喝孟婆湯?不對啊,自己很明顯的記得,自己連橋都沒有過過啊,囧。
匡諾猛地蹬了一下小腿,算是發泄自己的不滿。隨後便閉上了小小的眼睛,沉沉的睡去。
這天,景王府迎來小世子和小郡主的百日誕,前來的賓客絡繹不絕。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出現在景王府內外。大大的景王府光是宴席就擺滿了整個院子。就連景王府的門口,都擺有流水席,專供那些平民百姓用食。
王府的房間內,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墨景天很是疼愛的抱著墨修諾,逗弄著。“老三啊,你這寶貝兒可是用玉雕琢出來的?怎麼可以美麗的這樣動人呢,”墨景天雙目含笑,對墨修諾愛不釋手。
小小的墨修諾此時早已褪去了所有寶寶剛出生時都一樣紅紅皺皺的皮膚,美麗得像一個上等羊脂玉精雕細琢出來一般。尤其是那一雙琉璃眸璀璨精美之致,讓人看了之後眼睛都舍不得睜開。也難怪身為皇帝的墨景天會如此的愛不釋手。
匡諾眨著眼睛看著印入自己眼簾的這個胖紙,心裏忍不住的嘀咕;大叔,你笑的眼睛都沒了還在那裏笑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