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風有些埋怨的對安諾說:“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就把他們弄成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
安諾和歐陽風並肩而立,同樣麵對牆壁苦笑著說:“沒辦法,他們的嘴太硬了,一般的刑罰對他們無效,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開口。”
****強忍著胃裏的翻騰,跟著幹巴老頭走到最近的一個囚徒麵前,沒有去看暴露在空氣中的內髒,目光鎖定他暗淡無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你們說無序山嶺的幾個主事者中飽私囊,有什麼證據?說出來,說出來我會給你們個痛快。”
被問話的那人勉強擠出一個苦笑,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哀求著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因為這人太 過虛弱,就算是****也沒有聽清說的是什麼,幹巴老頭見狀,將耳朵湊到那人嘴邊,那人有費力的說了一遍,幹巴老頭才聽個八九不離十,將那人的話轉告****。
****皺起眉,索性直接對幹巴老頭說:“問問他,他們的總部在哪裏?誰是主事人。”
幹巴老頭猶豫了一下說:“這些我們之前都問過了,他們幾個都不清楚,而且也不知道有什麼總部,不過說了一些以往聯絡的方式和暗號。”
見****有些不悅的看著自己一言不發,幹巴老頭無奈,隻好又問了那人一遍,而得到的答案,和之前的完全相同。
****不甘心,示意幹巴老頭詢問其他的人,而幹巴老頭費了好大勁,詢問了其他四人,得到的答案完全相同。
歐陽風在牆邊說:“前輩,我看他們應該是最低層的嘍囉,應該不知道太多的事,我看要不就算了吧,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沉吟片刻,點點頭說:“也隻有這樣了。”
安諾聞言暗自鬆了口氣,詢問說:“這些人還留著嗎?”
歐陽風看向****,****沒有回答,而是走到其中一人身前,朗聲說:“我不管你們是不是被利用,我隻想說,誰敢動我們聖城的人,結果就隻有一個。”接著,****對幹巴老頭說:“給他們一個痛快吧,然後好好埋了。”
聽到****的話,五個囚徒紛紛投去感激的目光,眼神裏沒有半點的怨恨,有的,隻有解脫。相反,幹巴老頭卻很是失望,這幾個同行,是他見過意誌最堅毅的幾個,他很想再留他們一段時間,試試這些人的承受極限,不過現在****開口了,他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照辦。
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小事,幹巴老頭自然不會親自動手,對附近的幾個助手說:“還不動手?”
幾個助手聞言,抽出腰間的匕首,分別站在五名囚徒的麵前,嘀咕了幾句,就一刀刺下,刺進對方的心髒。
鮮血噴湧,五個助手的臉上,身上,被濺的到處都是,這些人好像已經習慣了獻血的味道,毫不在意的伸手抹去臉上的血跡,開始忙著將那些連接在一起的腸子解開,各歸其位,手腳非常麻利,一看就知道這種事情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做。
將腸子和內髒塞回每個人的腹腔,另外幾個人拿著早已準備好的針線過來,將胸腹的豁口胡亂縫合,也算是給了幾人一個全屍。
直到這時,五名囚徒才真正的閉上眼,安心的離開這個世界,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委屈後悔。
對於人死之後到底回去哪裏,是不是真的有地府,歐陽風也曾經托紅裳問過楓溪這個大仙,紅裳在和父親短聚的時候也問了,而楓溪的回答,卻很讓歐陽風失望。
因為楓溪也不清楚,隻是說世界很大,存在著無數的空間,有些空間的壁障可以逾越,但又很多空間的壁障是不可逾越的,至少,他所知的那些最強的仙人和神明也都做不到,但是楓溪卻知道一件事,每個人死後的靈魂不會當場消散,而是會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前往一個神秘的地方,並毫無阻礙的穿過空間壁壘,至於那道壁壘的另一麵,是另外一個世界,還是混沌的虛無,沒有人知道。
正在幹巴老頭指揮助手收拾屍體的時候,鄧巴帶著多德和仙蒂走進審訊室,多德看到滿地的血腥和那些屍體眉頭緊皺,顯得很不適應,而仙蒂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就恢複了正常。
看到歐陽風和安諾麵壁而立,仙蒂納悶的問:“你們這是幹什麼呢?犯錯了嗎?”
歐陽風沒敢回頭,心有餘悸的說:“沒事,那邊太恐怖了,我不敢看,不然非得把膽汁吐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