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風沒有讓這個類似戰天虎的生物靠近自己,伸手將其擋在兩米遠的地方,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之人,覺得這個自稱是戰天虎的家夥和自己印象中的戰天虎有些差異,沒有戰天虎壯實,臉也稍稍旁了點,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不同,一時間歐陽風也判斷不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戰天虎,生怕又是個假貨。
自稱戰天虎的人見歐陽風警惕的看著自己,滿臉失落的說:“老大,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老虎,戰天虎啊,當初咱們從清源城出來的時候被人追殺,我這裏還受了傷,不信你看,這裏還有疤痕。”說著,撕開腰間的衣物讓歐陽風看。
歐陽風看了一眼,皺起眉,戰天虎見狀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著厚厚的一層黑泥根本看不出什麼來,急忙吐了口唾沫在手上,然後使勁的在腰間猛搓。
戰天虎很用力,牽動了身體其他部位的傷口,疼得滿頭大汗,卻依舊執著的堅持。此時的歐陽風已經基本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戰天虎,不是因為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因為他腰間的那道越來越清晰的傷疤,而是他感覺得到戰天虎激動的情緒,感覺到戰天虎那熟悉的氣息和語氣,感覺得到這個人就是戰天虎。
歐陽風上前一步,抓住戰天虎不斷搓擦的大手,一把將其攬在懷裏緊緊擁抱,戰天虎同樣抱住歐陽風的後背,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
城牆上的南宮天看到這一幕,表情變得呆滯,對身邊的衛滄瀾小聲說:“沒想到這貨原來喜歡男人,以後我可不和他一起洗澡了。”
衛滄瀾也同樣一陣惡寒,尤其是想到當初他們三個光溜溜的跳到河裏抓魚的事情,忍不住嘴角一陣抽動,決定以後一定要離這個玻璃遠遠的。
可衛滄瀾想起歐陽風經常掛在嘴邊的老丈人,又想起傳聞中美麗如仙子的紅裳,衛滄瀾恍然大悟,歐陽風這小子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事。
衛滄瀾拉著南宮天就往城牆下走,南宮天錯愕的說:“我靠,你不會也喜歡男人吧?”衛滄瀾沒好氣的瞪了南宮天一眼,這才發現剛才一著急居然拉住了南宮天的手。
衛滄瀾老臉一紅,急忙鬆開南宮天的手,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說:“那小子應該認識那個人,咱們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宮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一邊跟在衛滄瀾一邊疑惑的說:“那小子不是沒有什麼熟人嗎?難道又是和他一起過來的朋友?”
衛滄瀾也不清楚:“等下就知道了。”
衛滄瀾和南宮天來到城門的時候正好與那些人類俘虜擦肩而過,衛滄瀾發現其中那個略顯瘦弱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冰冷,但是等他轉身看去,那人已經轉過頭,沒能看到什麼。
衛滄瀾和南宮天正準備繼續走出城門,此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大聲的咆哮:“我是孔青山,這些人都是敵人,給我殺了他們。”聲音很大,仿佛是用出了所有的力氣,嗓子都因為過重的負擔便的沙啞。
聽到這個聲音,衛滄瀾身體一頓,終於想起那道冰冷的目光為什麼會這麼熟悉,當初麵對獸潮他們從城牆逃走,引發城牆防禦崩潰,衛滄瀾當時回頭看了一眼,當時的孔青山就是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沒錯,這個人就是孔青山,炎火礦的大管事,大胡子的堂哥。
衛滄瀾第一時間就洞悉了孔青山的目的,生怕那些守衛會倒戈對付自己這些人,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躍到孔青山的身後,狠狠一拳轟在其後頸,原本就已經虛弱不堪的孔青山身體一軟,倒地不起。
此時,城牆上的護衛們也反應過來,手中的手弩紛紛對準其他的俘虜,而這些俘虜中也不乏悍勇之人,麵對數十隻弩箭毫不畏懼,衝出人群,衝向遠處畏畏縮縮聚在一起的守衛,大聲命令:“我是衛隊長勞爾,給我殺了這些人,他們全都是是叛徒。”
喊出這句話,一陣破空聲傳來,十幾隻弩釘深深刺入勞爾的身體,勞爾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頭栽倒在地,身體不斷抽搐,生機飛速流失,眼睛卻是不甘的看向不遠處那些依舊畏畏縮縮的守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下有一天會違背自己的意願,無視自己的命令,難道他們也已經叛變了嗎?這是勞爾最後的想法,他卻不知道,眼前這些人並不是他忠誠的下屬,而是換上守衛服裝的礦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