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在意滿身的鮮血和手刀上的狼蛛內髒,秋意一邊戰鬥一邊略顯輕鬆的對歐陽風說:“不是讓你們去礦洞嗎?你們怎麼又跑回來了?”
歐陽風哎呀一聲,抬腳踹開咬了自己一口的狼蛛,沒好氣的說:“我靠,你小子真沒良心。靠,這幫孫子還會咬人,你以前怎麼沒告訴我?”
秋意沒有搭理一驚一乍的歐陽風,因為他沒有時間說話,此時狼蛛的大部隊已經趕到,防線的壓力倍增,風刀蟲族再次出現傷亡。作為人類,作為無法使用鬥氣和靈力的普通人類,自然不是那麼多臉盤大小的狼蛛的對手,歐陽風四人幾乎人人帶傷,衛滄瀾更是受傷嚴重,腹部被刺出一個大窟窿,鮮血不斷湧出。
歐陽風沒有遲疑,拉著衛滄瀾退出防線,直奔第三道防線而去,南宮天和戰天虎護在兩人左右,不斷劈砍追擊而來的零星狼蛛。
這次,秋意沒用歐陽風提醒,第一時間下達撤退命令,帶著族人邊打邊退,與第三道防線的族人彙合,拉長狼蛛一族的戰線,再次抵擋住狼蛛的衝擊。
歐陽風四人沒有在第三道防線停留,簡單幫衛滄瀾製住血,四個人飛快的穿過滿是碎石和枯枝的廣場,向著礦洞狂奔而去。
雖然不想,但歐陽風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戰鬥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神明要將蟲族和人類區分開來,在這樣的環境,人類麵對蟲族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他們留下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成為秋意他們的累贅。
礦洞口,已經集結等待良久的五百風刀蟲族嚴陣以待,他們親眼看到族人慘死,見識到戰爭的殘酷,但作為驕傲的風刀蟲族的一員,他們沒有絲毫的膽怯。
歐陽風來到等在洞口的幾個強壯一些的蟲族少年身前,毫不客氣的爬上他們的背,然後在一陣搖晃中緩緩升空,俯視整個戰場統籌全局。
此時,峽穀兩旁的峭壁之上也展開了激烈的戰鬥,狼蛛一族並沒有單單從正麵進攻,還分出兩波人從左右兩邊的峭壁攻擊風刀族防線的兩翼,不過,之前的戰略部署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秋意早已在峭壁上安排了人手進行阻擊,他們的任務不是消滅敵人而是盡可能的拖延,拖延到所有的狼蛛蟲族全都進入峽穀。
峭壁上的戰鬥比起下方更加慘烈,三百人的隊伍飛快縮減,不斷有人倒下,然後淹沒在狼蛛形成的黑浪中消失不見。
歐陽風升空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大聲的命令依舊悍不畏死於敵人死戰的風刀族少年:“飛起來,都給我飛起來,你們這是找死,都******給我飛起來,放他們下去。”
風刀族的少年們聽到歐陽風的叫喊,頓時清醒過來,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紛紛展翅飛起,在歐陽風幾人的身周盤旋,不甘的看著那些狼蛛從峭壁攀岩而下。
峽穀內,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第三道防線失守,秋意負傷,礦洞口的預備隊於潰退下來的風刀蟲族少年們在空曠地帶與敵人展開血腥廝殺,完全陷入了瘋狂,沒有人在乎受傷,那隻是戰鬥的調味劑,痛疼刺激身體,更刺激著戰鬥的意誌,所有人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死眼前的所有敵人。
秋意嚴重腹部受創,當他飛起來與歐陽風幾人彙合的時候,鮮血順著腹部的紋理滑下,一滴一滴的墜落地麵,幾乎連成一條血線。
飛在空中,沒有條件進行治療止血,歐陽風看了看秋意血流不止的傷口關切的問:“秋意,沒事吧?”
秋意紅著眼睛看向歐陽風,慘然一笑:“我沒事。”歐陽風還是第一次見到秋意這般,沒有了以往的灑脫和不羈,眼中隻有仇恨。
看著小穀口不再有狼蛛蟲族湧入,遠處的天空負責觀察的風刀蟲族也示意敵人全部進入,歐陽風看有些搖晃的向秋意厲聲說:“秋意,堅持住,報仇的時候到了。”秋意點點頭,仰天一聲長嘯。
高空中早已等到多時的一隊風刀蟲族聽到秋意淒厲的嘯聲,早已經迫不及待的他們俯衝而下,按照之前幾次的演練,每個人都打開手中的大木桶的小蓋子,將裏麵的火油傾瀉到鋪滿枯枝和屍體的地麵,沒一會,濃濃的火油味彌漫開來。
秋意毫不猶豫的再次下令,傾瀉完火油的風刀蟲族在四周同時點燃,火光頓起,逐漸向內蔓延升騰。大火先是從城牆和四周的懸崖下方燃起,逐漸向內蔓延收攏,此時,滿身是傷的強尼已經帶著族人退入礦洞,悍不畏死的謹守礦洞口阻擋狼蛛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