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隱聽著禮部尚書那巴拉巴拉的話,好不容易按壓下去的火氣又給提起來了,他和皇後有沒有孩子關他這個禮部尚書個‘毛’事,該有的時候總是會有的,要他‘操’心個什麼事情。想想他父皇和皇爺爺孩子都‘挺’多吧,結果呢,藩王之‘亂’,禍國之‘亂’的,正所謂孩子這事兒貴‘精’不貴多。
“後宮之中而今隻有皇後一人專寵,這也於理不合……”禮部尚書誠懇道,隻差沒有當麵指出後宮之中而今隻有皇後一人專寵居然還沒有孕隻怕皇後是個難生養的也未必,他在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也忍不住把眼神妄想站在一旁的國丈柳博益,半年多前柳博益這樣一大把年紀還得了一個‘女’兒,看皇後的母親魏國夫人也不像是個難生養的,皇後這裏怎麼就肚皮動也不動的,不過這肚皮沒動靜也是個好事,等到選了秀,誰先生下個皇子就是皇長子了,那到時候就算是撼動不了皇後的地位,可皇長子的母妃地位到底是不一樣的。
柳博益眼觀鼻鼻觀心,對於這事兒半點也不‘插’嘴,作為臣子,他不能對於禮部尚書這說辭提出任何的異議,畢竟選秀是慣例,可作為丈人,柳博益現在倒是有狠狠揍禮部尚書那老鬼一拳的衝動,我‘女’兒‘女’婿之間的事情你在那邊跳腳個‘毛’線!
謝淮隱隱忍著,聽著那禮部尚書滔滔不絕的話,嘴角也冷冷地勾起,旁邊的太監瞧見陛下這般模樣知道陛下是怒極了,以往的時候陛下惱怒定是要好好地發一通火氣,當年還不是陛下的時候還能夠不顧及身份地同人在拍桌叫罵,現在倒是脾氣隱忍了一些,但是嘴角那冷笑更有幾分像是皇後娘娘的感覺。
太監看了一顏還在叨‘逼’叨‘逼’個不停的禮部尚書,心中默哀,大人啊,明知道皇後娘娘是陛下的逆鱗,您何苦還要去折騰呢?!
謝淮隱手案邊的奏折狠狠地往著金案上一摔,發出不小的聲響,禮部尚書也被突然之間發出的聲響而驚嚇到了,忘記了自己剛剛說到哪裏去了。
“禮部尚書,這後宮可算是朕的家事,你對朕的家事這般關注作甚?是不是朕要進那個宮睡哪個‘女’人都要請示了你去?”謝淮隱冷冷地問道。
禮部尚書一窒,直覺就是想要對陛下那直白的話表示於理不合,可那天子的怒氣也讓他想起了而今他所麵對的已不是當年的晉王殿下,而是一國之君。
“皇後同朕相識於微識,這些年也都是皇後一直陪在朕的身邊,禮部尚書你也別同朕說什麼於理不合的屁話,朕從來都不是一個守禮之人,朕當年的那些個荒唐事兒你可還記得?現在這點事兒又怎能算是荒唐?朕專寵皇後如何了?皇後是朕的皇後,是朕的妻子,朕這麼做有什麼錯處,非得像是尚書大人你這樣娶了個妻子再納上幾‘門’妾不可?你自己說說閑不閑的慌?朕問你,要是你‘女’兒嫁了人,你也是對你那‘女’婿說,我家‘女’兒一年生不出來你隻管納妾去了?尚書大人,到時候第一個要跳腳的隻怕就是你了吧!”
李檀越在底下微微輕笑了一聲,陛下果真是被氣瘋了,全然不顧這是在金殿上,那樣子倒是有幾分當年擼著袖子就要同人幹架的模樣。
禮部尚書被謝淮隱問得是啞口無言,若是換成自己的‘女’兒‘女’婿他自是舍不得,可,“陛下,天家不同於尋常百姓之家,怎能同日而語!”
“天家怎麼了,天家就得和別人不一樣不成?我大慶有今日富足生活,莫要忘了這其中還有皇後的功勞。”謝淮隱道,天家天家,當初可是窮的叮當響的天家,節衣縮食的也和尋常百姓家沒什麼差別。
“你怎知道無所出是皇後的問題,說不定還是朕的問題!”謝淮隱冷哼了一聲,“選秀這事兒也無需再說,朕主意已決。若是他日朕無所出,那就從朕之兄弟子嗣之中選一能者居之。”
謝淮隱說罷就拂袖而去,當下再也不理會在後頭哭天搶地的禮部尚書。
謝淮隱剛出了金殿往後宮沒走多遠就瞧見了穿著一身素衣半點也不雍容華貴的雲姝站在他下朝經過的地方等著他,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晨起的陽光在她身後懶洋洋地照過來,慵懶的很。
“下朝了?”雲姝微笑地看著謝淮隱大踏步地走來,‘胸’口那飛龍張牙舞爪地像是要飛出來似的,“我等你一同吃早膳呢,和那些個大臣又吵了吧?”
“剛好,我也餓了。”
謝淮隱勾了勾‘唇’,笑著迎了上去,伸手握住了雲姝的手,慢慢地回乾清宮。--45748+dsuaahhh+25303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