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頭上的喜鵲登梅簪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著。
枝頭的喜鵲似要輕盈起舞一樣,簪上的寶石和珍珠在陽光下閃耀著灼眼的光芒,美不勝收。
這耀眼的光芒刺花了安紅瑤的眼睛,自己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支簪子應該是老東西的。
這支簪雕刻精細,維妙維肖,無論是飛禽還是花朵,均玲瓏剔透,形象逼真,活靈活現。
簪頭以不同粗細的金絲做花葉枝杈,用粉色的珍珠做成花辨,花蕊是金黃色的寶石,樹葉是用碧綠的翡翠製成。
而喜鵲的雙眸則是罕見的深海黑珍珠,身上的羽毛和尾巴皆是用細細的金絲掐成。
因簪頭和簪身有用金絲繞成的彈簧,安容隻要一動,簪上的花朵和枝葉輕顫,簪子仿佛活了一樣。
這支簪子當初安紅瑤無意中在老夫人那兒瞧見了,十分喜歡,當下就想討了過來,但老夫人卻隻賞了她一根普通的珍珠珠花。
沒想到該死的老東西,竟然將這支簪子送給了這個小賤人。
啊啊啊啊,安容,我今天要是不殺了你,也要弄殘你,然後再劃花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得意!
安紅瑤在心中嘶喊著,眸底深處的殺意漸漸聚攏,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安容看著眼前開得絢麗多姿的薔薇花叢,眸子裏笑意更盛,又向前跑了幾步,然後住了腳步轉身。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啊。”安容臉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驚懼的表情。
安紅瑤和黃勤芳四人也停了步子,個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們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還未跑幾步,就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小賤人,跑啊……你還跑啊……”安紅瑤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指著已經無退路的安容得意的說道。
“你們別過來呀,別過來,二姐,你就饒了我這次好不好呀。”安容一臉害怕向安紅瑤求饒著,身體還要慢慢的向後麵退去。
安容退,安紅瑤她們四人自然就向前步步逼近,四人的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能想像到安容鼻青臉腫的模樣。
“饒了你,哈哈,好啊,那你將身上的衣服脫光,跪在我們麵前磕幾個響頭,然後再在府中跑一圈,我們幾人就饒了你,好不好呀。”安紅瑤得意的說道,並笑得花枝亂顫。
黃勤芳和安紅琪、安紅珠三人也在一旁拍手叫好。
黃勤芳說道,“紅瑤你這個法子好,安容,你隻要照紅瑤所說的法子去做,我們就饒了你,往後也不再找你麻煩,好不好呀?”
哈哈,安容要真是脫光了衣服在府中跑一圈,她還能活得下去嘛,她要是死了,往後自然不會再找她麻煩的。
黃勤芳自認為自己這句話說得妙,也笑得合不攏嘴。
安紅琪和安紅珠倆人笑著拍馬屁道,“安容,難得二姐和黃小姐一番好意,你就答應了吧,快脫快脫。”
“脫,脫,脫光了我們就不為難你。”安紅瑤和黃勤芳指著安容催促。
安紅琳她們一行人也追了過來,聽到安紅瑤這樣極其侮辱的話,安紅琳有些忍不住了。
但在接觸到安容的眼神時,她隻得生生忍住,但小臉都快皺到一起去了,十分擔心安容會吃虧。
安容像是沒聽見她們說得話一樣,隻是害怕的擺著手說道,“不要啊,不要啊。”
她一邊說,一邊繼續往後退去,在快到坡邊時,堪堪停住了步子。
安紅瑤和黃勤芳她們四人對視了一眼,一起伸手向安容拉去,想要將她拉過來狠狠欺辱。
“不要過來呀。”安容一聲大喊,展開雙臂去抱頭。
安紅瑤她們忽覺眼前一花,安容已經在她們麵前消失,她們一呆,想到停住步子時,卻發覺身體不受控製,齊齊向前麵撲去。
“啊!”幾聲淒厲的慘呼聲響起。
然後眾人看到安紅瑤、黃勤芳、安紅琪和安紅珠四人,像八爪魚一樣,全部撲進了長滿了尖刺的薔薇叢中,且全部是麵部向下!
嬌嫩的薔薇們發出慘叫,呀,這些女人怎麼這樣沉呢,壓得好痛喲!
眾人情不自禁抱了下身體,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痛!
眾人再去去找方才被欺負的安容。
發現安容正雙手抱頭蹲在路旁,完好無損,眾人心中都連連稱奇,真是怪事,被欺負的人無事,欺負人的反倒跌入薔薇叢了,難道真是老天開眼了。
“四姐,你沒事吧?”安紅琳和金麗姐妹忙跑了過來,扶起安容,關心的問道。
安容輕輕撣了撣衣服上的浮塵,眯眸一笑道,“放心吧,我沒事。”
“沒事就好,嚇死我們了。”安紅琳拍了拍胸口,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對安容更加的佩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