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媽媽見老夫人麵色凝重,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隻是我走了,老夫人您身邊怎麼辦?”金媽媽問道。
“我沒事,這不還有李媽媽和梅青她們嘛,再說了,你隻是暫時去那邊幫襯些日子,又不是不回來。”老夫人擺擺手,一臉的倦色。
“嗯,那我去安排了。”金媽媽點頭。
老夫人又說道,“金媽媽,你要將淩波苑的門戶給我守好了,不許一些不相幹的人進去。還有,四姨娘身體抱恙,要在淩波苑靜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淩波苑半步。要是有個閃失,我可不饒你。”
金媽媽鄭重的點頭,“老夫人,您放心吧,奴婢一定會將門戶守得嚴嚴實實,也會將四姨娘伺候好,讓她早日康複。”
金媽媽並不問其中的原因,她相信老夫人如此要求和安排,是有深意的。
“唉,這件事,隻有交給你親自去做,我這心裏才踏實啊,去吧。”老夫人擺擺手。
金媽媽背過身悄悄拭了下眼角。
她覺得老夫人自從放了王春花後,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整日心事重重,好幾天未見開笑臉了。
“老夫人,您要保重身體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別太擔心,四姨娘的身體肯定會沒事兒的。您自個兒的身子更重要啊,這一大家子可都還指著您呢。”金媽媽紅著眼睛說道。
她知道老夫人的心結在四姨娘身上。
並非是四姨娘身體不好這樣簡單。
所以語帶雙關的安慰著。
“我知道,放心,我這身子骨硬朗得很,沒事的,快去吧。”老夫人擺擺手。
金媽媽這才下去安排人手去淩波苑。
經老夫人這樣一安排,淩波苑相當於被封閉了,四姨娘變相的被禁足。
安容聽梅紅說了這事,眉頭擰了擰。
她不知道老夫人此時心裏到底在做著如何打算。
按常理來說,婆母知道兒子的妾室紅杏出牆,定會亂棍打死的。
可四姨娘是老夫人的親侄女,老夫人下不了這手。
但也絕不會就此放過四姨娘,縱容她這種行為。
所以,安容在想著,老夫人此刻應該是還沒想好如何處置四姨娘,所以先讓四姨娘禁足,再慢慢做打算。
安家其他人則都知道四姨娘忽然生了急病,這病過人,所以不能出苑子。
而老夫人關心四姨娘,特意派了最得力的金媽媽去伺候著。
王春花得知了這事後,從鼻孔裏冷嗤一聲,呸,老東西,你以為這樣就能無事了嗎?
好吧,老東西,你既然不敢讓金如菱與那連金生見麵,那我就非讓他們見上一見,而且呀,還要讓所有人都看見這一幕。
不行,不能鬧得這樣大。
若鬧太大了,雖然能除掉金如菱這眼中釘,可也少了能要挾老東西的籌碼。
金如菱留著還有大用處的,暫時不能動她。
唉,可惜,暫時沒好戲看了。
王春花隻得將這齷齪的念頭擱下,但生了另一個念頭,這念頭當然是針對安容的。
三天後,柳傾城與安紅瑤的親事正式定了下來。
這事在流雲城一傳開,羨慕嫉妒恨者不少。
年輕還未婚配的女子們,在家裏哭得肝腸寸斷,並將安紅瑤罵得狗血淋頭,恨她搶了她們心中的如意夫君。
而一些與安家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借機來到安家,借著慶祝的名頭,與安添富攀起關係來,想以後得到一些照顧。
因此,這些日子,安家十分熱鬧,這客人是送走了一拔又一拔,安添富笑著臉上多了好幾道褶子。
安紅瑤更是開心的幾天幾夜未合眼。
“彩霞,你掐我一下,看痛不痛,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安紅瑤笑著說道。
彩霞暗暗撇嘴,柳城主看上二小姐,真是瞎了眼睛。
而王世貴則有些不爽了,親自跑來找王春花。
“小姑母,這城主與瑤兒的親事都定了,您可也得實現承諾,將安容嫁我了吧。”王世貴一坐下,就迫不急待的說道。
王春花優雅的端起茶盅,輕輕吹了幾下茶水,輕啜一口,緩緩放下茶盅,笑著道,“貴兒,瑤兒與城主的親事,並非是你母親說合而成,我就不用實現當初的話。”
王世貴要生氣,王春花卻接著道,“不過嘛,你是我的親侄兒,肥水不流外人田,安容嫁誰不是嫁,我當然願意將她嫁你。隻是,眼下有點兒小問題,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