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囉嗦,快唱你的吧,前奏都要結束了。”
“哦,好。”桑蓉的目光再次投向身後的大屏幕。
不知聽桑蓉深情款款地唱了幾首“催眠曲”,貝安雅靠在軟軟的沙發上,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醒來時,貝安雅發現桑蓉正憂心忡忡地拿著手機,推開門,走進包間。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貝安雅揉了揉眼睛,關切地問。
桑蓉抱歉地笑了一下:“剛接了個朋友的電話,說有急事找我,看來我得先走一步了。”
“那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過會兒再走,來了還一首沒唱呢。”貝安雅攤手。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桑蓉囑咐道。
“嗯,我都這麼大個人了,不用擔心我。”
桑蓉先行離開後,貝安雅默默點了首平時廖亦臣最喜歡唱給她聽的,陳奕迅的《十年》,心情惆悵地輕聲唱了起來。
結果連一半都沒唱完,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胸口也悶悶的,堵得愈發厲害,於是她隻好作罷,重重地放下了麥克風。
而就在貝安雅穿好外衣,神情落寞地起身,走向門口時,包間的門忽地被打開,衝進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年輕女人與她撞了個滿懷。
“小姐,你沒事吧?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貝安雅趕緊扶住對方。
“求你幫幫我,他,他們……”對方神色慌張,目光流露出極度的恐懼,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貝安雅則一臉驚訝地認出眼前的女子:“咦,你不是魏小曼嗎?”
魏小曼是貝安雅的初中同學,原本也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後來她父親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的債,跳樓自盡,鬧得滿城風雨,她母親也跟別人跑了。隨即她悄然離開那所收費昂貴的私立學校,無人知曉她的行蹤,她也沒再與昔日的同學聯係。
這還是多年後,貝安雅第一次見到這個記憶中愛說愛笑,活潑可愛的老同學。
“安、安雅?”魏小曼似乎也認出了她,怔了怔,可憐巴巴地扯著她的衣角,哀求道,“求你救救我,安雅,我真的不想被人輪……”
聞言貝安雅嚇了一大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迅速收拾情緒,握了握魏小曼的冰涼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小曼,沒人可以傷害你……”
這時沒等她說完,一個身穿黑色筆挺西裝的高大男人緩緩走進包間。
魏小曼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迅速躲到貝安雅身後,哆哆嗦嗦地說:“就、就是他,剛才他和他的幾個朋友,想在包間裏逼我就範……”
貝安雅眉頭緊蹙,老鷹護小雞似的護在魏小曼前麵,靈機一動地警告來人:“你別過來,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你不可以傷害小曼!”
“是嗎?你真的確定你報警了?”男人不緊不慢地問。
當貝安雅看清他冷峻的麵孔時,頓時呆愣在原地。
小叔,怎麼又是你……
順利逃出那間暗無天日的小屋後,她試著刻意去遺忘那兩天的可怕遭遇,內心則一直隱隱地不安,怕對方隨時又會對自己不利。
豈料再次見麵,她的q先生,她曾經的秘密情人,她的小叔貝斯韞則以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輪/奸未遂犯”的身份出現。
這世界未免也太瘋狂了些。
想比之下,未婚夫的背叛,情敵的挑釁都顯得不足為奇。
“丫頭,好久不見。”姚霆森陰森森地微笑,主動打了個招呼。
貝安雅不禁打了個寒戰,頓了頓,惡狠狠地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禽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