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音輕戳了一下姚景睿的臉頰:“笨蛋,當然是騙你的了,這都信,看來我的演技又有進步了,對不對?”
他訕訕道:“也就是說,你是在耍我嘍?”
“對呀,耍的就是你,你能把我怎麼著?”她可愛地吐吐舌,笑哈哈地轉身跑進屋。
他快步跟上她,在客廳的一角堵到她,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調侃地問:“捉到你了,我的大明星,現在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嗎?你與那個傅先生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喘著粗氣,胸口此起彼伏,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熾熱:“阿睿,你弄疼我了。”
他微怔了怔,趕緊鬆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擔心你……”
“沒關係,我明白的。”她輕揉了揉略微泛紅的手腕,淡淡地笑了一下。
她心裏跟明鏡似的,比誰都清楚他真心實意地關心她,卻沒法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對方,因為她並不希望看到他對她失望。
幾個星期前傅勇剛再次找到白舒音,一臉平靜地說:“白小姐,我知道你想解決掉的人是誰。”
而他的手下甩在她麵前的,正是她的掛名舅舅曹方舟的數十張生活照。
裏麵有曹方舟在機場,在餐廳,在酒吧,也有三更半夜從白舒音家裏鬼鬼祟祟溜出來的照片,一應俱全。
“這是什麼意思?你找人偷拍曹方舟?”白舒音皺眉。
傅勇剛道:“曹方舟在法律上是你的舅舅,這段日子你相繼給他的銀行賬戶轉了近一百萬元,且隨時被他找上門。不久前,我的人在他家找到你與你已故養父的錄影帶,我才恍然大悟你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被其騷擾勒索,也不敢采取法律手段,保護自己……現如今我已幫你搞定曹方舟,錄影帶也讓我拿了回來。”
“真的嗎?錄影帶在哪裏?”白舒音不由追問。
傅勇剛向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便將一個紙袋子遞給了白舒音。
見她仍有些半信半疑,他微微笑了笑:“需要與我一同確認錄影帶的內容嗎?”
她沉吟:“不用了,謝謝,可我真有點想不明白您為何幫我。若是為了不讓我再見您兒子,您大可以將錄影帶拿給您兒子看,讓他對我死心;又或者,像曹方舟那樣用錄影帶操控我……”
他截斷她的話:“畢竟白小姐是我兒子的心上人,我不想讓小川知道你有過如此不堪入目的過去。這些錄影帶就請白小姐自己全部銷毀吧,我沒有錄影帶的副本,請放心。”
“我信您說的話,也看得出您是位好父親,話說我還真有點羨慕您兒子了。”她抿了抿唇,由衷地說。
“不敢當,我也相信白小姐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不會再與我兒子糾纏。至於曹方舟,白小姐不用擔心,你以後應該不會再見到他了。”
“傅先生這麼爽快,我自然也會遵守約定。對了,您是怎麼解決曹方舟的呢,不會真找人殺了他吧?”她有些遲疑地問。
“具體細節我不便多說,白小姐也無需多問。”他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好的。”她點點頭,補充道,“傅先生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要是我還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您盡管說,我願效犬馬之勞。”
她不過是想客套一下,豈料對方接茬道:“那以後有時間的時候,我能偶爾約白小姐喝喝茶,聊聊天什麼的嗎?”
她恍然地看向他:“您的意思是……”
他擺手:“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跟白小姐做個朋友,如果白小姐不樂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在處理曹方舟的問題上,她看得出這個傅勇剛遠比她想象得要深不可測,若輕易惹怒了對方,指不定會遭受什麼樣的打擊報複。
於是,她強忍住內心的不安,故作輕鬆道:“您該不會看上我了吧?”
他沒有否認:“算是吧。”
這人還挺直白。她僵笑:“接二連三被兩父子看中,也不知是福是禍。”
“所以白小姐是拒絕我嘍?”他輕笑。
“哪敢,我很樂意成為您的忘年交。”她口是心非道。她不確定他對她是否心懷不軌,可也不敢造次。在娛樂圈滾爬摸打的這些年,她學會了辨認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可以。而傅勇剛這個男人明顯屬於後者。
接下來的日子裏,與他接觸的機會多了,她才對他有了改觀。他跟她聊天時,總像個慈愛的父親一樣笑吟吟看著她,目光裏滿滿都是寵愛。她覺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很有安全感,現在偶爾還會跟他撒撒嬌什麼的,原先的畏懼早已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