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蘿小心翼翼地坐在黎滿月麵前,朝她恭敬地笑了笑,“溪蘿也發現王妃臉色不太好,似乎……”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黎滿月,道:“還清瘦了不少。”
黎滿月冷冷看著她:“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沒必要拐彎抹角,你安的什麼心,我非常清楚,也不必在我麵前演戲了。”
夏溪蘿一愣,她沒想到黎滿月會直接把話挑得這麼明。
“王妃這話,溪蘿聽不懂。”
黎滿月冷笑一聲:“那日在天池,你故意灌我酒,還一直將話題往身孕一事上引,不就是想逼我承認嗎?”
夏溪蘿不動聲色,算是默認了。
黎滿月瞥了她一眼:“我知道那日在端王府,是你在牆角偷聽,不過,我猜想你也不太確定我是否真的有孕,而且,你更加無法確定的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我很好奇,你是盼望著我有身孕,還是沒有?你是盼望著這個孩子是晏舒河的,還是別人的?”
夏溪蘿笑了笑:“王妃難道不覺得,無論這個孩子是誰的,都對我有利嗎?”
黎滿月麵不改色。
她其實早已料想到,像夏溪蘿這麼工於心計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皇上對黎家,對端王府的忌憚,如果這個孩子真是晏舒河的,那麼一旦消息被公開,夏溪蘿正好可以借皇上之手,鏟除黎滿月,如果這個孩子是別人的,那麼黎滿月自然會背上****的罵名,無論如何,最後的贏家,都是夏溪蘿。
“你很聰明。”黎滿月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抿起唇:“但是你算漏了一點,你想啊,如果讓皇上知道這個孩子是晏舒河的,你覺得皇上會饒了他嗎?你當然可以將消息傳到皇上耳裏去,但是到那時候,你要如何跟晏舒河雙宿雙飛?孩子不是我一個人造的,皇上如果要動我,那麼晏舒河,也絕對跑不了!”
夏溪蘿仿佛後知後覺一般,一臉驚怒地瞪向黎滿月,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冷靜了片刻後,她淡淡道:“那麼,王妃是承認了?孩子是王爺的?”
黎滿月沒有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吹了吹,而後道:“無論孩子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
夏溪蘿不懂她的意思,疑惑地看著她,仿佛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片刻後,她像是恍然大悟,盯著黎滿月的小腹打量著,而後,她勝利般笑了笑:“我會代王妃好好照顧王爺的,也會好好照顧我跟王爺的孩子。”
黎滿月心中一痛,表麵裝作若無其事,飲下一杯茶,桌下的拳緊緊攥著,指甲陷入肉裏,沒有再理她。
晏舒河買完山楂糕,悠閑地往茶館方向走,經過一處胡同口,突然胸前一緊,已經被一個人抓著衣襟帶進了胡同裏。
他倒像是意料之中般,抬頭迎上了東光曜的怒目。
晏舒河低頭看了看衣襟口露出的鎖骨,以及雪白的肌膚,邪魅一笑:“滋滋,曜兄,你這樣拉拉扯扯,讓人看到可不好啊。”他任由東光曜扯著衣襟,朝他眨了眨眼。
東光曜揪住他的衣襟,提到眼前:“我警告你,如果再招惹滿月,我不管你是不是王爺,下一回,我會毫不猶豫地結果了你,你最好相信我的話。”